康斯坦丁大公神色復雜地望著普羅佐洛夫子爵,他打心眼里不喜歡這個讓他很丟面子的男人,但又不得不承認對方說得很對。
被尼古拉米柳亭“羞辱”了之后他并不是沒有試圖找回場子,發動了不少知識分子和學生以各種方式攻訐對方,但結果都是雷聲大雨點小,連人家的毛都沒傷著,反倒是尼古拉米柳亭不斷公開表示對李驍計劃的支持讓他無可奈何。
如今想起來果然不是筆桿子不如大權在握么
可是讓他就這么咽下這口氣他真的接受不了
普羅佐洛夫子爵輕蔑道“您不接受也得接受,除非您想跟尼古拉米柳亭伯爵翻臉,然后被他徹底地打敗輸得什么都不剩。”
康斯坦丁大公張了張嘴大概想說這不可能,但普羅佐洛夫子爵卻毫不留情地說道“這就是事實,如果您一定要這么做,請恕我先告辭,我可不想陪您一起自取滅亡”
康斯坦丁大公胸口急速上下起伏,顯然被氣壞了,可他還沒辦法反駁,更何況普羅佐洛夫子爵的態度很明確,他愛聽不聽反正不聽他就走人。
無奈之極的他只能恨恨道“那你說我該怎么辦我如果什么都不做,那些學生和知識分子都會離我而去,到時候我什么都不剩了這難道就是你這個高參想看到的局面”
普羅佐洛夫子爵沒有理會他的挖苦諷刺,淡然道“我只是在高速您事實告訴您不要做無異議的蠢事更何況我個人認為那個雜種大公出的主意不錯”
康斯坦丁大公繼續挖苦道“所以你就舉手投降了呵呵”
普羅佐洛夫子爵平靜地回答道“我沒有投降,也不會讓您投降,我只是告訴你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絕對不可以做你現在最不應該做的就是跟尼古拉米柳亭伯爵為敵,那是找死”
康斯坦丁大公明顯還是不服氣,氣咻咻道“那我就聽聽您的高見,如果不反對那個雜種的計劃,我該怎么辦”
普羅佐洛夫子爵抬起眼皮望了他一眼,平靜道“首先,避免直接跟尼古拉米柳亭伯爵發生沖突,不要做蠢事其次,既然那個雜種的計劃被通過幾乎已經成為定局,那就設法為自己謀求利益。比如設法在烏克蘭安插人手,掌握一些關鍵的部門。最后,尼古拉米柳亭和那個雜種并不是一體的,反對那個雜種不等于反對伯爵”
康斯坦丁大公被說糊涂了,明明某人的計劃深得尼古拉米柳亭的歡心,都已經親自下場為這個計劃背書了。自然地某人和尼古拉米柳亭事實上已經是盟友關系,雙方當然是一體的
普羅佐洛夫子爵搖了搖頭道“您搞錯了,計劃是計劃,尼古拉米柳亭伯爵贊賞計劃是一回事,但說他和那個雜種是盟友關系就錯了在我看來,他們的關系遠沒有到那個程度,只要您將矛頭對準那個雜種,而不是針對那個計劃,我覺得伯爵不會下場幫助那個雜種的”
這給康斯坦丁大公徹底弄糊涂了,他的腦子根本想不明白這個道理,普羅佐洛夫子爵只能解釋道
“我的意思很簡單,那個計劃已經成為定局,您不能反對,至少不能明著反對但是您可以暗中慫恿那些學生和知識分子,說計劃之所以被通過就是那個雜種從中使壞蠱惑了尼古拉米柳亭伯爵,應該發動人手全力批評他,讓他遺臭萬年”
康斯坦丁大公想了想,終于有點回過味來了,只要他不明著反對計劃尼古拉米柳亭自然不會對他怎么樣,而他可以暗中發動人手攻訐李驍找李驍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