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戈爾嘆了口氣,道:“這就很麻煩了。因為按照你們的說法,這些年輕人完全是在作死,原諒我也沒有更好的幫助他們的辦法,因為你們根本叫不醒裝睡的人,也沒辦法拯救不想要命的人。恕我直言,你們已經盡到了朋友的義務,能做的都做了!”
這話讓涅克拉索夫和奧加遼夫很是沮喪,不過這話也是正常,因為彼得拉舍夫斯基一幫人就是有點不正常,你能有什么辦法。
只不過伊戈爾并沒有說完,話到這里突然告誡道:“兩位先生,從你們剛才講述的事情來看,你們都是真誠善良的紳士,像你們一樣擁有高貴品質的紳士需要特別注意,嗯……”
伊戈爾長嘆一聲道:“請恕我直言,你們關心那些年輕的朋友是可愛可敬的行為。但是你們這么關心也容易給自己招來麻煩……聽我一句勸,最近最好不要同他們走得太近,不要密切來往,因為這很容易讓你們也變成第三部狗崽子們的目標!雖然救不了人,但也不能把自己搭進去,是吧?”
涅克拉索夫和奧加遼夫更加沮喪了,因為伊戈爾的暗示很明顯:放棄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吧,先保存自己!
一晚上冒著風險的努力只有這么個結果,沮喪和失望是肯定的,涅克拉索夫和奧加遼夫怏怏地離開了,仿佛是老了十歲。直到他們走得無影無蹤了,躲藏在書房里的羅斯托夫采夫伯爵才重新坐回到伊戈爾面前。
兩個人相視無語,誰都沒有說話的興趣,良久伊戈爾才嘆了口氣說道:“他們讓我想到了1825年的我們!”
羅斯托夫采夫伯爵點了點頭,緩緩地說道:“那時候我們也想盡量多的拯救朋友,可惜,我們唯一能救的只有自己!”
伊戈爾苦笑了一聲,忽然問道:“你認識他們?為什么讓我接待他們?”
“他們是赫爾岑的朋友,”羅斯托夫采夫徐徐介紹了一番,“都是第三部的重點監控人員,隨時都可能被逮捕送入彼得保羅要塞的那種危險份子!”
這倒是大大出乎了伊戈爾的預料,因為他實在想不到書卷氣濃郁的兩個人竟然“危險”級別如此高,想當年連他都不夠資格進彼得保羅要塞監獄,真的是有眼不識金鑲玉啊!
“不能幫幫他們?”伊戈爾忽然問道。
羅斯托夫采夫伯爵自嘲地一笑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想要拯救的朋友應該是彼得拉舍夫斯基一伙人。那些家伙已經瘋魔了,救不了的。而且奧爾多夫已經牢牢地盯緊了他們,貿然插手容易壞事!”
伊戈爾沉默了,雖然是瘋魔青年和作死的熊孩子,但畢竟也算是同道中人,看著自己人白白送死,實在讓人高興不起來。
羅斯托夫采夫伯爵也發現了伊戈爾情緒低落,知道老朋友被勾起了往事,只能岔開話題道:“你有這個閑工夫,還是先替你的小主人多操心吧!尼古拉的狗腿子要對他開展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