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不意味著鮑里斯同意科爾尼洛夫的做法,如果可以的話,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是希望這個世界是朗朗乾坤黑白分明,而不是如今的一片混沌。
只不過他也沒辦法還這個世界一個朗朗乾坤,也只能去適應這混沌的天下了。
只不過帕弗拉依舊是堅持己見:“這叫什么話,聽您的意思,壞人作惡就沒辦法懲罰了嘍?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為害天下嘍?”
鮑里斯嘆了口氣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您的想法和要求恐怕很難達成,所以您最好有心理準備,否則會非常失望的!”
這話讓帕弗拉更加不高興了:“您為什么就不能想辦法讓您希望的世界達成呢?您都不愿意為此努力,反而勸人接受不公,真是沒有志氣!”
鮑里斯又嘆了口氣道:“這不是志氣的問題,而是現實的問題,我如果騙您一切都會好,最后卻不是那么回事,怎么辦?”
帕弗拉扁著嘴不說話了,但是人人都能看出來她傷心了,因為她眼睛里豆大的淚珠兒在打轉轉,似乎隨時都會化作傾盆大雨。
直男鮑里斯當然也能看出來,頓時他有點不知所措了,長這么大,他只知道面對敵人該怎么辦,如果面前是幾個兇神惡煞的兇徒,那他好不膽怯,上去三下五除二就給這幫家伙擰掉腦袋。
但如何面對幾欲垂淚的女孩子,這個真心沒人教過,所以他頓時就有點麻爪了,只能像個呆瓜一樣看著帕弗拉兩眼發直。
好一會兒,帕弗拉的眼淚并沒有滴下來,因為這畢竟是個十分堅強的女孩子,她自己想了一會兒,竟然收起了眼淚,因為她知道眼淚幫不到她。
她皺著眉頭問鮑里斯:“按照您的說法,我們家是不是不能昭雪了?”
鮑里斯頭搖得如撥浪鼓一般,連連擺手道:“我沒有那么說!我的意思是你們的事情會比較復雜,不可能立刻昭雪,很可能要一段時間!”
帕弗拉想了想問道:“那我們能不能做點什么加快這個進程呢?”
鮑里斯愕然了,因為這個他真的不懂,也沒招啊!
帕弗拉又撇了撇嘴道:“那您告訴我,現在妨礙我們家案子昭雪的難點在哪里?”
鮑里斯抓了抓后腦勺道:“我聽科爾尼洛夫將軍說,你父親之所以被當做間諜,那是因為有人檢舉揭發,如果能證明那些檢舉的人在撒謊,應該就能夠還您父親一個清白了吧!”
帕弗拉點了點頭,然后一臉希冀地望著鮑里斯說道:“您能不能去問清楚,究竟是什么人在陷害我的父親呢?”
鮑里斯頓時覺得有點蛋疼了,他找誰問去?但是看著帕弗拉閃閃發亮的大眼睛,他又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