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利岑又腹誹了一句,愈發地覺得某人的秘書是滿嘴鬼話一個字都信不得。不死心的他又試探道:“聽說伯爵閣下經濟狀況有些糟糕?”
阿爾卡季怪異地看了戈利岑一眼,他懷疑眼前這個濃眉大眼的家伙不是來談合作的,而是專門來看笑話的,否則為什么總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呢!
他立刻一本正經地回答道:“沒有的事情,絕對是謠言!”
阿爾卡季越是一本正經戈利岑就越是覺得對方心虛,當然也就愈發地覺得這一趟絕對不會白跑。于是乎這兩人就這么虛與委蛇的你一句我一句尬聊了起來,直到半個鐘頭后煥然一新的弗拉基米爾伯爵重新出場。
“親愛的馬克西姆.米哈伊洛維奇,能在布加勒斯特見到您實在是太好了!什么風把您吹來了,也不提前通知我一聲!”
看著熱情萬分的弗拉基米爾伯爵,你可能會以為他和戈利岑的關系非常好。但實際上這不過是惺惺作態罷了,當年在圣彼得堡他和戈利岑分屬不同的陣營,不要說親密無間實際上連說話的機會都不多。
當然這些貴族最擅長這種場面上的東西,不管是從小耳濡目染還是言傳身教都讓他們跟變臉似的,面對不同的人能變出不同的面孔,讓你不知道他們究竟那張臉才是真的。
戈利岑也很熱情:“哈哈,在萬里之外的布加勒斯特能夠遇到老朋友的感覺實在太好了,這一路上可是把我憋壞了,吃不慣住不慣,連個聊天的人都找不到,這該死的鬼地方實在是讓人抓狂!親愛的弗拉基米爾,您是如何適應這個鬼地方的?反正我是受不了,出門的第一天我就開始懷念圣彼得堡了!”
最后這一句倒是實情,而且也勾起了弗拉基米爾伯爵對圣彼得堡的美好回憶,和布加勒斯特相比那里簡直是天堂。
“誰不是呢!”弗拉基米爾也感嘆了一聲,“如果不是為陛下分憂,我真不想來這里,吃不慣住不慣,簡直讓人抓狂!”
看著弗拉基米爾伯爵那張老子一心為公無私奉獻的嘴臉戈利岑真想呵呵一笑——大家都是千年的狐貍,誰也別作妖好不好。你丫的還為陛下分憂,真當老子不知道你在圣彼得堡的時候是什么德行?
不過他也不說穿,也是呵呵一笑一副心有戚戚然的嘆道:“誰說不是呢?如果不是為了效勞為陛下分憂,這鬼地方我是真不想來!”
這下就輪到弗拉基米爾伯爵想呵呵了,他先是看了看“憂國憂民”的戈利岑,然后又看了看旁邊的阿爾卡季,仿佛是想問阿爾卡季:“您剛才跟這貨說什么?是不是給他灌了**藥,否則這貨能這么無恥!”
兩只狐貍精心照不宣地呵呵一笑,都對對方充滿了不屑,而作陪一旁的阿爾卡季更是覺得好笑,因為這兩個人的假惺惺在他看來簡直無恥到了極點,他都懷疑如果讓這兩個家伙繼續瞎扯下去,連上帝他老人家都會看不下去,會直接弄死這兩個無恥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