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乙和小丙面面相覷,不發一言。
“這么多年,爸媽為了躲避計劃生育,就一直躲在農村奶奶家,爸媽的公職都被開除了。家里真的一點經濟收入都沒有。”小甲接著說。
“爸媽為什么要生我們,既然都窮成這樣了,生了二姐也就罷了,為什么還要生我?”沈小丙第一次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多余的人。
“都怪爸媽想不開,一直想著生兒子。”小甲說。
“那為什么沒接著生啊?”小乙問大姐。
“你問爸媽去。”小甲無從解釋。
三姐妹沉默無語。良久,大姐才說了一句,“今天我發獎金了,我們去吃一頓大餐吧。”
兩個姐姐知道小丙在學校每天就花不到十塊飯錢,根本不舍得吃葷菜,有時只買一個饅頭算是一頓飯。聽說大姐要請吃大餐,小丙高興的蹦起來。
三姐妹之所以骨感,不是天生苗條,大部分原因是不舍得吃好的。無論兩個姐姐的同事還是小丙的同學都知道她們家里困難,不是一般的困難,是極其貧困的那種,父母都還雙雙癱瘓在床,需要人伺候,他們每天的生活費、醫藥費以及護工費也要三個女兒平攤。
小丙還沒有離開學校就已經負債累累了,這是她早就知道的,所以她比任何同學都發奮讀書,成績也是全學年頂尖的,每年也會拿到學校的最高獎學金。但對于她們這樣的家庭來說,一點獎學金真是杯水車薪。
大姐沈小甲領著兩個嘴饞的妹妹來到一家魚館,她要給妹妹們吃魚,她知道魚的營養要比其它肉豐富而健康。再說,她們都喜歡吃魚,在農村的時候,她們的爺爺經常去大河里給她們撈魚,那些都是野生的魚,營養更豐富。從小吃慣了魚的姐妹仨,在上海這個大都市里,嘴饞了就去吃魚,而且在小丙的學校附近就有一家魚館,魚做的特別好吃。
張小弋似乎在一分一秒計算時間,眼看三天過去了,他的爸爸還沒搞定媽媽。他問了才知道,這幾天,她的媽媽因為房價回落,正心情不好呢?他爸爸壓根沒敢跟她提張小弋需要一大筆錢的事。
全國的房價都在回落,國家政策不允許房價再漲,他們家在北京、上海、深圳的房子都在跌價,這讓唯利是圖的張小弋的母親竇靜宜很是煩惱。再說,有些房產當時都是貸款買的,現在房租沒有漲,房價卻跌了。好在上海的一套給張小弋準備的價值千萬的婚房沒有貸款,那時剛剛不到一百萬買的,十年翻了十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