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弋把自學考公務員的書看了幾乎一遍之后,開始去網上答題。他一個人忙得不亦樂乎。有時忘記了吃飯,看他這廢寢忘食的樣子,應該能考上。小丙想。也不去管他,自己只顧忙著為公司做著準備工作,半年快過去了,沈小丙的公司還沒有批下來,她也只能每天領著幾個合伙人做些技術上的改進和研究。
張小弋剛剛做完了一套題,自己對了一下答案,才考了六十二分,不過,沒關系,他想,也許多做幾套題就能有所提高。他想。他并不氣餒,而是對自己充滿信心。他回想起前段時間自己看的那些書,背了不少的條理清晰的文字,怎么一到用時都想不起來了呢?他覺得去參加一個公務員考試培訓班,據說,凡是經歷過專業培訓的人,考上的幾率非常大,他決定去試一試。
在社會上報班學習可不像在學校,那是需要花費很多錢的,張小弋不怕花錢,他父母一定會支持他,只是他怕花了錢去學習,萬一考不上,就有點說不過去了。現在小丙的公司即將成立,萬一他考不上也沒關系,他可以在小丙的化妝品公司謀個職位應該也不是什么難事。至于公務員考試,他一定是要參加的,這畢竟是他的一個人生目標。
為了防備花了錢學不到東西,或花了錢萬一再考不上,張小弋決定瞞著所有人去報培訓班。一天只學幾個小時,就當自己去逛街或去休息了。
一連幾天,小丙下午一點之后就看不到小弋了,剛開始的時候,他只說暫時出門,可后來,連招呼也不打就沒影了。之前他的刻苦學習讓她敬佩,后來他的莫名失蹤,讓她擔心。
“學習不會入迷了吧?不會走火入魔吧?”小丙想。因為之前小弋的廢寢忘食讓她刮目相看時,同時也有對他的擔心。一個公務員考試用得著這么用功嗎?她感覺不可思議。
最近幾天,小弋的話也少了,小丙也不便去打擾他,有時主動跟他說話,他似乎愛答不理的,她就知趣地不和他說話,有時,他來找她,無論她有多忙,小弋都要和她鬧著玩,對她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他怎么都行,可小丙總是對他小心翼翼。畢竟,這個家是小弋的。
最近她希望他再來打擾她,可好幾天不見他人影了。“難道拍了婚紗照就是他的人了,不需要在去討好她了。”小丙想。
對張小弋高傲的性格來說,小丙絕對想不到他會去社會的補習班上課,那些補習的老師學歷不見得有他們高。而且大都是一些剛剛畢業的本科生。
張小弋上完課總是悄悄回到自己的房間,他怕有人問他的行蹤,他又不便撒謊。
張小弋的父母在另一個城市收完房租打算回上海住一段時間。他們知道兒子的婚房如今被沈小丙改造成了臨時辦公室和實驗室,他們決定住兒子那間,讓小弋和小丙同住。
作為男孩的父母自然是這么想的。可小丙能干嗎?他們連考慮也沒考慮。
張小弋的父母走進家門的時候,是下午三點。小丙接待了他們。他們問起兒子的行蹤,小丙居然說不知道。這讓他們很不高興。
“小弋出門不和你說呀?”小弋的母親小心翼翼地責怪小丙。
“今天沒說,我一直在實驗室,他可能忘記告訴我了。”小丙強調。
小弋的父親撥打了兒子的電話,電話處于關機狀態。
小丙的下班時間到了,她邀請小弋的父母去附近的飯店吃飯。
“小弋還沒回來?他晚飯什么時候吃?吃什么?”小弋的母親的幾個問題,小丙一個也回答不上來。
“你們是怎么相處的?這都要結婚的人了,還這樣不著家?你也不管管他,這樣怎么行呢?”小弋的母親喋喋不休。
“都是我不好。”小丙對未來的公婆還是很懼怕的。
“現在不是誰好不好的問題,我把兒子交給你了,現在我找不到人,他會去哪里呢?”小弋的母親心急如焚。
“這么大的人,還能丟嗎?”小弋的父親安慰他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