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丙像往常一樣,晚上九點開車到家。孩子們在熟睡,孩子們的爺爺奶奶回了自己的臥室。客廳里電視開著,小弋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小丙進屋洗手、沐浴、穿著睡衣朝小弋走過來,低頭看他睡得很熟,不想去打擾他,心想:這家伙上班比在家帶娃還疲勞啊?她搖了搖頭,覺得不可思議。
“難道不是帶娃更辛苦一些的嗎?”沈小丙自言自語。她在沙發上坐下來,拿起遙控器換了幾個臺,她平時很少看電視,現在漫無目的地轉臺,有的節目中間插播的廣告聲音很大,把張小弋驚醒了,他睜開惺忪的睡眼,看了坐在一旁的老婆,問:“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才幾點你就睡著了?”
“幾點了?孩子們也都睡了。”
“今天怎么啦?你們平時不是鬧到很晚才睡覺的嗎?”
“今天大家上學的上學,上班的上班,都累了。還有一個更大的原因,是因為大家都沒有睡午覺。”
“孩子們在幼兒園有午覺的呀?”
“剛到一個新的環境,你認為他們能睡著嗎?”
“你在單位怎么睡午覺?”
“趴在辦公桌上,我不習慣,沒睡。”
果然沒有自己開公司隨便,小丙想,她在公司每天是躺在一個沙發床上睡午覺的。有秘書給她提前放好,睡過了,由秘書幫她把沙發床整理好,由沙發變成一個沙發床,也是很舒服的。而且,午覺過后,有秘書給她洗臉,說白了,是給她做一次美容,她總是很享受午覺之后做美容的過程,她的秘書為了給她做美容,她還特意出錢把秘書派出去進行了正規的美容課培訓。
小丙有了錢,真的知道享受生活了。她一個人有三個秘書,一個生活秘書,兩個工作上的秘書,而且其中一個工作上的秘書和她長相有點像,很多人說她們是親姐妹。這個被大家看成為“親姐妹”的秘書,經常代替她出席一些不正規的活動,帶上一個有色眼鏡,真的無法辨認她們誰是真的誰是假的。
小丙剛才聽說小弋中午要趴在辦公桌上午休,很是心疼,她知道小弋的腰不好,曾經因為負重得了腰肌勞損,如果趴在辦公桌上睡午覺會加重病情,可怎么辦呢?小丙一時想不到辦法解決,有點苦惱。
也許唯一的辦法就是勸小弋辭職,或緩一陣子再勸他辭職。畢竟,小弋嘗到了當公務員的滋味也就好了,沒有必要去當一輩子的公務員,再說,家里不缺他上班掙錢,關鍵的是孩子們還沒人照顧。
再過幾個月,小丙想到,自己的公婆又要到外地去收房租了,到那個時候,誰來照顧孩子們,只能雇人,可她和小弋一定不放心雇人照顧孩子。
這個問題,她之前就和小弋探討過,可小弋總說“車到山前必有路”,可路在哪里?小丙真的看不到。
“想什么呢?”小弋看到小丙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屏幕。
“沒想什么?”小丙伸了一下懶腰,“我也感覺累了。”
“躺下吧。”小弋拍了拍身邊的沙發空地,示意小丙躺下來。
“我現在有點胖了,這塊小地方,我根本躺不下,還是去樓上睡覺吧。”
小弋知道,妻子的頭一沾枕頭就睡著,他沒話找話想和她聊會天。
“看會電視再上去。”小弋拿起遙控器,撥了幾下。
“電視有什么好看的,浪費時間。”小丙有點無奈地在小弋身邊坐下。
小弋一把摟過妻子,將她壓在身下,吻她。
“讓人看到了。”小丙一直在掙脫,她感覺小弋的舉動有點莫名其妙。她認為他們現在都已經老夫老妻了,這些激情本應屬于年輕人,可他們,已經過了激情的年代。
“大家都睡了,誰會看到?”小弋窮追不舍。
“怎么?上了班花花腸子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