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不愛我們了。”多愁善感的小騰逸對哥哥姐姐說。從他走進書房的那一刻開始,就一直憂心忡忡,不能安心讀書。
“誰說的,爸爸是愛我們的,他只是累了。”張依依安慰張騰逸。
“他干什么累的?”張騰起從書上猛然抬起頭,看著姐姐問。
“爸爸出差了,爸爸坐飛機累的。”依依說。
“為什么坐飛機就會累呢?”騰起說。
“因為飛機很高啊?爸爸要和飛機一起飛到天上,飛很遠很遠,所以很累。”依依說。
“你怎么知道爸爸坐飛機啦?”騰逸一直看著姐姐,好奇地問。
“是爸爸跟歐陽叔叔說的,我聽見的。”
依依已經是個大孩子了,爸爸的話不知道什么時候讓她聽了去。一定是張小弋和歐陽帥說起乘飛機的事情,讓她聽了去。
小弋此刻就站在孩子們的書房外面,他聽到孩子們在議論他,沒有走進去,而是退了回來,他想讓孩子們多在書房呆一會兒,他想再冷靜冷靜。
他打開電視機,坐在沙發上,一副木然的表情。
都說男人對**是沒有概念的,男人對性甚至是很隨意的,但像張小弋這樣如此在乎,世間真的還是少見。
他讓孩子們在書房多呆一會兒,除了第二天是周末以外,更多的是因為,他覺得自己面對孩子們很沒面子,他不想讓孩子們看到自己的窘態。
他一陣陣感覺自己的臉火辣辣的,那是他想到自己不再是一個好男人,不再是一個正人君子,甚至從此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偽君子,也不再是一個好丈夫,更不是一個好爸爸,他覺得孩子們也因此無辜地被蒙了羞。
小弋不再關心自己的妻子在做什么,他想給她更多的自由,哪怕是犯錯的自由,想到此,他的內心似乎有了一絲安慰。
沒有人能理解張小弋這樣不正常的心理活動,可他自己理解,如果說背叛的話,他是坐實了,而妻子,僅僅只是一個未知數。
他知道小丙公司的大部分業務在日本,無論是玫瑰花原料的進口,還是系列玫瑰食品以及玫瑰系列化妝品的出口,日本都是小丙公司業務的重要地,也是小丙經常出差的地方,他從來都沒有對妻子有過懷疑,他覺得懷疑妻子就是對愛情的褻瀆,他是真心的愛她,他把最純潔的愛情給她,這是他最寶貴的東西,也是他這一生最看重的東西,正是這個他最珍惜的東西,他不小心把它玷污了,從此,他成了一個不再有資格談愛的人。
直到九點多了,小弋才想起孩子們還在書房,此刻,書房里鴉雀無聲。
他推門進去,只有張依依還在看書,張騰起和張騰逸趴在桌上睡著了。
“依依,你也去睡吧。”張小弋走進書房,抱起騰起,對沒有看到他,一直專心讀書的女兒說。
“那騰逸怎么辦?”
“我一會兒就過來抱他。”
小弋把騰起送到樓上的臥室,下樓遇到女兒,她坐在沙發上,憂心忡忡的樣子。
“媽媽什么時候回來?”依依聲音輕柔而低沉,有點像小丙的聲音。
“快了,媽媽去日本了,她回來的時候一定會給你和弟弟們買禮物,耐心等待,一定會有驚喜哦。”小弋的笑容很勉強。他想哄女兒高興,而自己的臉色早讓女兒覺得爸爸的心情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