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么?!”
“就是,你老幾啊?就讓我們蛙跳一圈?”
“這學校這么大,開玩笑的吧?”
遲到的學生頓時不滿意了,七嘴八舌的開始嚷嚷。
黝黑漢子也不惱,露出潔白的牙齒嘿嘿一笑:“不想蛙跳也行,我叫王棟兵!只不過是你們一個大三師兄,不想蛙跳的,去校衛隊那里登個名字,然后,回寢室問問你們的直系,問問你們的師兄師姐!今天不蛙跳!到底是虧是賺!”
“校衛隊!”
“有!”
廣場另一邊再起伏兵,三伏天的,一整個隊伍的人全部穿著春秋常服,扎著武裝腰帶,戴著黑色鋼盔,同樣列著整齊的隊伍,跑步到王棟兵的背后,接著列隊站好。
“準備登記!”
“是!”
這下不光唬住了遲到者,就連沒有遲到的新生都泛起了嘀咕:“這和我平時認知中的警察不一樣啊?真的不是軍隊嗎?”
“安靜!”
剛剛自稱教員組的三人眼看秩序在亂,同時皺眉大喝。
木耀文站在隊伍中,有些驚訝,因為他到現在才發現,警巡系前面站著的許文強,就是那個滿頭白發的大二師兄。
“這警帽一戴,白發一遮,還真的一眼認不出來啊。”
遲到的新生那邊,抱怨聲小了很多,個別學生還真就低頭發了個消息給自己的直系師兄師姐,最后得到的回復卻大致相同。
“別反抗。”
“師弟你怎么惹到那家伙了,唉,老老實實蛙跳吧。”
很快,反抗的聲音銷聲匿跡了,沒人愿意做出頭鳥,來到這所學校,或多或少都知道直系之間的傳承關系,直系都好言警示了,他們也不好太跳脫。
“沒人來登記是嗎?”
王棟兵臉色重回冷酷。
“那就老老實實的去,校衛隊!帶他們認路。”
很快,遲到的學生就稀稀拉拉的跟著校衛隊去蛙跳了,剩下的新生們,則如同縮頭麻雀一般,心里紛紛為那些遲到的學生祈禱。
木耀文不一樣,因為他并不覺得這個懲罰真能進行下去,繞校啊!那長度,校衛隊估計也對那些蛙跳個幾百米就垮在地上耍賴的同學沒辦法吧。
只不過大家都在當縮頭烏龜,這個時候稍有異動肯定會被拉出來懲罰,木耀文目視前方,按照記憶中最標準的軍姿站著。
“原本,計劃今天帶你們去操場,發個作訓服就解散的。”
王棟兵背著雙手,慢悠悠的從站的稀爛的隊伍中穿過。
“但是!”
“你們給了我一個驚喜!”
“那么多人遲到!”
“那我也給你們一個驚喜,上警校的第一課!”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一個人犯錯,全體都要受罰!他們什么時候蛙跳完,你們就什么時候解散!”
王棟兵吼完這句話,聲音壓低:“教員組,正好,給他們糾正一下軍姿,我估計這蛙跳得跳一宿,要是一宿都沒糾正好,明天集合不入我的眼的話,你們跟著全體大一,一起受罰!”
“是!”
教員組依舊筆直,不知道是對自己的帶隊能力有信心,還是早就挨罰挨習慣了。
王棟兵離開了,但是廣場上的學生爆炸了。
“咱還沒吃晚飯呢!”
“開玩笑吧,這學校的占地面積,他們跳一晚上,咱們還要站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