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邢警面色嚴肅起來,也回了一個標準的敬禮。
“誒,快進來吧,你們都不知道,我們這里上上下下是被這個沒頭沒腦的案子搞的是焦頭爛額。”
老邢警帶著兩人就往辦公室走去。
“前輩,我們需要這個案子目前為止的詳細材料,還有上頭對這個案子的評估,因為是B級任務,我們又只是學生,還是需要再確認一遍,如果超出我們的能力范圍,那必須申請正式的警探過來了。”
一路上許文強和刑警交談著,王棟兵只是跟在背后沉默。
“理解理解。”
老邢警把兩人帶到了辦公室,伸手指了一下年輕的刑警:“這是小鄭,他是這次案件的主要負責人,因為我沒有處理過這種奇怪案子的經驗,所以還是由能者多勞了,你們都是警校出來的年輕人,多接觸一下。”
三人對視一眼,其中小鄭顯得有些拘謹,沒辦法,他也只是相對年輕,都29歲了,對面這兩個才是真正的年少有為。
“這里是該案件的詳細描述,這里是現場的照片,這里是當事人的筆錄。”
小鄭開始掏資料了。
“師兄接觸這個案子最久,還請師兄描述一遍吧。”(不同警校畢業的也叫師兄,再老就叫前輩了)
王棟兵踏前一步,伸手接過了后面兩份材料,分給許文強一份,也沒著急翻看,而是對著小鄭說道。
“這。”
小鄭有些為難,自己啥也描述不出來啊,辦到現在他都一點靈感沒有,豈不是要丟臉。
“沒事的,師兄,我們相信你。”
許文強面帶微笑。
“額,好的。”
小鄭沉吟了一下,有條不紊的開始講述自己目前所了解的信息。
“案發時間是半個月前,也就是八月三十一號,一開始報警電話是被處警中心轉接到了A市的石龍派出所那里,因為報案人根本說不清楚任何信息,除了案發地點能夠準確描述以外,剩下的都支支吾吾不出聲。”
“等到派出所民警趕到現場以后,卻發現這是一場及其殘忍的兇殺案。”
“案件被我們接手,在和石龍派出所民警對接的時候,我們了解到一個很奇怪的信息,石龍鎮的居民們,居然不認得本地被殺死的受害人。”
小鄭眼神里流露出一絲恐懼,王棟兵給其露出了一個鼓勵的眼神,拍了拍小鄭的肩膀,示意對方繼續。
“對不起,是我描述不清楚,準確來講,居民們對那個房子住著的人有印象,對房子里的人也有印象,可是沒有一個人能叫出來受害人的名字。”
“包括我們去A市人口信息平臺查詢,也根本找不到這個人。”
“房產證上是亂碼,身份證上是亂碼,一切一切能證明那個受害人身份的,都仿佛被抹去了一般。”
“附近的鄰居,鎮上的居委會,他們都說那個躺在血泊里的人,很熟悉,很熟悉,說他在這里住了至少20年,可問及名字或者與他相關的身份信息的時候,那些人就摸著腦袋對我們說:不好意思啊警官,實在想不起來了。”
“那種感覺,就像是整個小鎮,在一起謀殺了那個,叫不出名字的受害人。”
王棟兵與許文強對視了一眼,開始翻看起手里的資料,老邢警過去拍了拍小鄭的肩膀,遞過去一支煙。
小鄭接過煙點燃,可從那微微發顫的手可以看出,這個也有了近十年工作經歷的刑警,真的被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