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詹港睡的不怎么安穩,要么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雪白的天花板,要么就看著床尾的電風扇吱丫丫的轉悠。
翻來覆去的詹港弄的床板咔咔作響,順床的孫彬誠咳嗽了一聲,唬的詹港連忙微微起身瞄了對方一眼,看到孫彬誠只是換了個方向繼續睡以后,不禁松了口氣。
伸手摸了一下被自己倉皇塞進枕頭底下的白色手套,詹港心里全是疑問。
“不會是耀文跟我開的惡作劇吧?不對,耀文沒那么惡趣味。”
排除了木耀文,詹港背上不禁冒出冷汗,因為如果不是在校唯一知情者的惡作劇,那這個白色手套的來歷就有些嚇人了。
第二天早上,木耀文定下的鬧鐘在枕頭底下震動,木耀文也揉了揉眼睛,小心翼翼的爬起身,現在他是教員,那么他就必須比其他的同學更早起床去準備。
關掉手機上嗡嗡作響的鬧鈴,木耀文看了眼時間,凌晨五點一十,留給他洗漱的時間大概有十分鐘。
下床之后,木耀文下意識的瞄了一眼詹港的床鋪,卻發現詹港瞪著血紅的雙眼看著他。
“嚯啊,你要嚇死人吶?”
木耀文小聲對著詹港嗶嗶了一句,然后就看到詹港對自己搖了搖頭,示意木耀文別管他。
木耀文心里奇怪,也沒多想,自己讀書時期也經常熬夜來著,說不定只是詹港昨天晚上太嗨了。
洗漱過后,木耀文輕手輕腳的離開了寢室,用一卡通刷開了大鐵門,然后一路奔向操場。
“太早了,路上一個人都沒得,真安靜啊。”
凌晨的南江學府,天微微亮,每個宿舍樓都安靜的不行,每個宿舍大院外都圍著一圈草地,路邊的草葉上有些晶瑩的露珠,萬物俱靜,不過能看到草地上有一頭牛,正慢悠悠的路過女生寢室。
木耀文:“?”
為什么會有頭牛?
此時,離木耀文不到七十米的女生宿舍樓上方,小懟苦巴巴的揉著眼睛摸出望遠鏡。
“小玲太過分了,居然以自己要睡懶覺為借口,讓我早起看看她直系帥不帥。”
小懟鼻子里不滿的哼哼著。
時間比較趕,木耀文也沒工夫仔細琢磨一頭牛的來歷,目光微微斜視的通過了女生的宿舍大院,然后就看到不遠處的操場上,兩個黑點正安靜的等著什么。
“師兄!我來了!”
木耀文招招手,然后就往警戰系和警勤系的師兄身邊趕。
“耀文?別急別急,這里有一套教員的作訓服,你先換上。”
警戰系的廖先師兄對著木耀文做了一個急停的手勢,然后一旁的警勤系朱成諾丟過來一包作訓服。
木耀文忙不迭的接過衣服,然后左右環顧了一圈,有些發懵。
“擱這兒換?”
廖先抱著雙臂:“這里又沒什么人,就老遠的地方有頭牛而已,咋滴,你還怕咱們學校警牛占你便宜啊?”
木耀文很是別扭,抖了抖手上的衣服,不自在的回頭打量了一下離操場最近的宿舍大院,女生宿舍的大院。
“你要是再遲疑一下,那邊的女生就要有人起床了,雖然按照規定學校的師兄師姐不能在新生軍訓的時候接近操場,但是保不準有人往這邊看一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