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是真的夠行的啊你!”
王棟兵看著面前老實巴交站著的木耀文,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的開口嘲諷道。
“王教,你這么說,我很迷茫啊。”
木耀文陪著笑臉,下意識的打量了一下辦公室的剩下兩人,許文強正站在一個飲水機邊上,翻來覆去的看一個杯子,似乎對紙杯情有獨鐘,而剩下那個白發蒼蒼的中年男子,應該就是院長了。
嗯,還穿著白色的警服,兩朵銀花配麥穗,嘶,幾級來著,忘了,不過來頭絕對很大。
中年男子的態度截然不同,雖然沒有開口說話,似乎是將王棟兵當做了發言代表,但是看著木耀文的眼神卻是笑瞇瞇的,可木耀文依舊心中一寒,莫名的產生一種被全部看穿的感覺。
“王教,這位是,院長吧。”
木耀文低眉順眼的問道。
“讓你岔開話題了嗎?!這位就是院長,怎么了?”
王棟兵眼睛一瞪,似乎對于木耀文的顧左右而言其他很不滿意,可中年警察卻伸手示意了一下,王棟兵立馬跟木耀文一樣低眉順眼,不再言語。
“這位同學,就是今年警巡系新生里大名鼎鼎的小木,對吧?”
中年男子的聲音帶著一種很舒服的磁性,可說出來的話卻讓木耀文額頭上冒出了冷汗,因為他的大名鼎鼎基本沒幾個好的,小時候經常跟著當警察的父親到單位上過年,領導不是沒見過,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就是木耀文太跳了。
“院長,可別這么說,我就純屬于小孩子小打小鬧,調皮了點,我會收斂的,會收斂的。”
木耀文的姿態更低了。
“呵呵,調皮?包括私自放跑重大嫌疑犯?”
中年警察的聲音依舊溫和,吹拂在木耀文耳邊就變成了寒冬里的冷風。
“沒有,絕對沒有,我木耀文可以保證,那天我和特警前輩們說的沒有一句假話!許文強師兄可以幫我證明!”
“誒?!怎么扯到我身上——啊,領導,這個,木耀文說的,確實沒有謊話,每一句都完全貼合犯罪嫌疑人的特征。”
許文強一臉懵逼,不過好歹木耀文是他的師弟,還是他手下的兵,此時下意識的反應就是肯定了木耀文的說法。
王棟兵也抬起了頭,似乎有些猶豫,不過面對中年警察的目光,還是點了點頭,表示許文強沒有偏袒的地方。
中年警察笑了笑,重新審視了一下不停流著冷汗的木耀文,抬手揉了揉睛明穴,嘆了口氣。
“現在的年輕人,聰明也夠聰明,精也夠精的,不過警務工作,就是講究法律和證據,小木,你確實是我見過唯二的聰明娃娃,可這個聰明勁,要是沒放到正途上,可就是警察們的勁敵了。”
木耀文冷汗更多了,這話的意思就是我確實沒直白的證據表示你干過的事兒,可是我就是已經知道了。
眼神掃過院長的肩章,木耀文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這個位置的角色,他要是還一昧的耍寶耍滑頭,那就不是院長口中的聰明娃娃了。
可就這么承認,那是打死都不行的,說了等于自毀前途。
木耀文干脆低著頭不再說話。
“小木同學,你確實讓我一屆老人家大開了眼界,這次的事情,我可以答應你不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