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楚海婷咬了咬牙,回頭看了一眼那個跌坐在樓梯上的尸體,然后又泄氣一樣的坐了回來。
這件事情確實該反擊,但是不至于殺人家全家,在她看來只殺首惡就行了,現在不講究株連……
但是再聽聽,好像還有后續。
“我從小是在孤兒院長大的,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誰,也不知道他們在哪里,我覺得,在這樣的一個社會里面,還是被遺棄的話,恐怕真的是很不幸運吧。”
燕邵紅用力的捏了捏手中的杯子,一道道裂痕從被子上蔓延出來,不過一道淡黃色的光芒閃過,這些裂痕又被修復了。
分身李昱瑾明顯感覺到,在提到自己身世的時候,她的情緒波動更大一些,甚至比提到之前被侵犯那里波動還要大。
看樣子在殺掉了這一家之后,她對這件事情已經放下許多,但是對自己的身份還是放不下。
等等……
分身李昱瑾忽然想了一下,26年前的話,似乎他老爹李增剛剛準備著手開始改變官方覺醒者。
那個時候華洲的獵音受他影響開始手下留情,但是其他洲并沒有……
或許,這個燕邵紅的雙親是民間的覺醒者。
“我想著,既然是聯邦供我長大,那我就回饋這個聯邦,我一直努力,一直努力,但是沒想到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說著,燕邵紅撇嘴似乎是嘲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嘲笑自己,還是嘲笑他。
“我當時想到的是報警,我并不是一個軟弱的女人,受了傷害就逆來順受,但是我沒想到的是,我遇到的是一個慣犯,他直接打暈了我,當我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出現在了這個家的地下室里面的一個籠子里。”
“我身上沒有任何其他的東西,連一雙鞋子都沒有。”
“而像這樣的籠子那里還有八個,其中四個有人,也是坦途公司的員工,她們都有共同的特點,就是都曾經做過他的秘書,她們如今有的成為了某個部門的經理,有的成為了某個地方的主管,甚至還有坦途公司的副總經理。”
“但是她們都會回到這里,回到那個籠子里面。”
“我面前站著的也不只是他一個人,而是他家所有的人,包括他的父母,他的妻子,他的兒子。”
說到這里的時候,她的杯子再次裂開,似乎是回想了當初的痛苦。
“你們無法想象我到底經歷了什么,七天后,我遍體鱗傷的回到了公司,繼續做他的秘書。”
“那個時候,為什么你不報警呢?”楚海婷問道。
“他們的手上有我們大量的視頻、圖片,一旦我報警就會全部在網上公開,當然了,這一點我是不在意的,反正我沒有家人,我舍得這一張臉去揭發他。”
“但是……但是無論什么時候,他們都會至少留下一個人在那間地下室中,如果我們有人報警,那么那里的那個人就會被殺掉。”
“這些是他們一家折磨我的視頻和照片。”燕邵紅一伸手,一道光幕出現了,光幕里面是一片光明,但是在這光明之中是痛苦的吶喊。
這一家五個人都在這視頻和照片中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