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代的法律自然是有很多不同的,像是燕邵紅遭遇的這些事情,如果她不是覺醒者的話,最終就算是走到法院,只要證據充足,就會判決是正當防衛。
沒錯,現代的法律認為,只要這個人在對你的人身造成嚴重的傷害,你就算是殺掉對方也會判正當防衛。
至于如何去判定是不是真的對你的人身造成嚴重的傷害,那么自然有一系列的判定流程,人工智能們會保證這個判定絕對的公平。
人工智能們沒有任何感情,不會偏向任何一方,對任何人都是絕對的公平,所以就算你家是什么權貴之家,人工智能也不會有絲毫的偏袒。
真正的司法公平就是不用人來司法。
像是燕邵紅她們這樣長期遭受這一家人的囚禁、虐待、侵害,她們九個人任何一個人在反抗中殺掉了他們都是無罪的。
但是壞就壞在了燕邵紅是覺醒者上。
覺醒者們是有一套自己的法律的,這一套法律極為嚴苛,動輒發配圣山,而只要進了圣山,除了正常的工作人員之外,就沒有一個活著出來的。
所以發配圣山和死亡在覺醒者世界是畫等號的。
燕邵紅猜測的沒錯,她殺了五個普通人,那么無論是因為什么,她面臨的都將是發配圣山。
無論如何覺醒者都不可以傷害普通人,這是官方給覺醒者世界的鐵律。
因為覺醒者有太多方法可以在不傷害普通人的情況下對付普通人,燕邵紅完全可以把這一家人抓捕,然后送交警察,在鐵證如山之下,他們一家人最輕也是發配太空,死刑的概率更大一些。
但是無論是楚海婷還是李昱瑾都能理解她是有多么想親手殺掉這些人。
楚海婷被燕邵紅這一句話給問了,她無力的坐在了沙發上,雙手掩面。
分身李昱瑾輕輕的一揮,一架金色的琴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咚……咚……咚……”
分身李昱瑾雙手搭在了琴鍵上,絲絲縷縷的旋律從這琴鍵之中傳遞了出來,這旋律中有傷感,有喜悅,有憧憬,有迷茫……
《夢幻》
這是他覺醒的幾個旋律之一的《夢幻》。
他想著,如果是本體在這里的話,說不定他可以再覺醒一篇旋律,但是他只是一個分身,并不能覺醒。
時快時慢,婉轉跳動的音樂充滿了這間壓抑的房子當中,仿佛為這黑白上了一道顏色,這顏色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為美好的向往。
在音樂剛剛響起的那一瞬間,燕邵紅就愣住了,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迷茫,無數畫面在她的腦海之中浮現:
“邵紅,你是咱們學校最勤奮,也是最聰明的人,真的不考慮繼續讀研么,這是咱們學校唯一一個直通博士的資格啊。”
這是她的導師對她說的話。
“謝謝老師,不過,我繼續上學的話,聯邦就要繼續承擔我的學費和生活費,我想要自力更生,我想要回饋社會,我想要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回報聯邦這么多年對我的培養。”
這是18歲的燕邵紅踏出校門那一刻說的話。
“邵紅,以后常回院里來看看,我可是把你的故事當做榜樣跟他們說的呢。”
這是孤兒院院長在她上班第一年回院里看的時候對她說的話。
“紅姐姐,我以后也要像你一樣聰明。”
“我也立志要回報社會,回報聯邦。”
“我要學法律,要成為律師,要為受欺負的人伸張正義。”
“胡說,現在還哪有人被欺負啦。”
“誰說的,我昨晚就看到你欺負小森了。”
“我……我那是……我沒有!”
“紅姐姐,紅姐姐,我,我長大了要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