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韓宗玉身上神光微轉，隨后就見韓宗玉雙眸中射出一點精芒。
“找到了。”
那天舟橫行，撕穿一片虛空，向著某一方位飛去。
張子陵神情淡然，對此不甚在意，倒是韓宗玉臉色顯得有些緊張。
虛空無垠，不過卻在生出驚天變化，在這四周上下，有著無窮血光，洶涌而起。
那血光滔滔，化作潮水一般，淹沒這一片天地，使得這地方像是化作了一方湖泊。
湖泊中，滿是血浪翻騰，而那天舟，就這般在血浪之上馳騁。
而無盡血光中，間或夾雜有血尸，那些血尸之上，有著一種極為恐怖的氣機，流淌開來，給人一種妖異不祥之感。
“這莫非真的來到古地府中了？”
韓宗玉看著四周變化，整個身軀都有些顫抖，那可是古地府，曾經君臨天下的地方。
據說古地府主宰萬物之際，這人間宛若成為一片鬼域，眾生化作陰靈。
不過那樣一個時代，只在古籍中有只言片語的記載，想要知道更為詳細的過程，那卻是不可能的事情。
據說曾有帝逆亂萬古歲月，親眼目睹了那樣一個時代。
這世間有天地人三道，為世界的根基，天地的支柱。
水元被人道取代之后，此后人道貫通陰陽，橫跨天地二道。
人者，頂天立地！
人道偏向地道，則以地壓天，天地翻覆，以地道為尊。
正常情況下，唯有到世界崩壞大劫之際，那時候地道才徹底占據天地正統。
地道并不比天道弱，只不過，天道代表世界的陽面，而地道則代表世界的陰暗面。
那滔滔黑水，滾蕩不休，就是地道在統屬。
在那無盡陰暗面的背后，自然會形成一種泛意念，那為地道。
不過真走到那一步，也就意味著世界本身無法再存在下去了。
當然，這是指正常情況下，既然如此，自然會有特殊情況。
而古史之中，那一段地道為天地正統的時代，自然是人為操縱的結果。
不過此后有人撥亂反正，才是使得那等可怕的局面未曾持續下去。
其實那樣做，未必沒有好處，在那過程中，世界陰暗面的力量消磨了一部分，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延續了世界的壽數。
這世間任何事物，終歸逃不脫陰陽二字。
而陰暗面的力量，匯聚到極致，自然可以陰極陽生，最終生出蛻變。
不得不說，當初能施展特殊手段，以地壓天的幕后黑手，必定是天資才情絕世之輩。
那未必只是一個人，很可能是一群帝的聯手。
帝者，雖說兩兩不相見，但這也只是正常情況下。
這昆侖界水實在太深，其中隱秘太多，一切都并非是一種必然。
張子陵眸子中帶著一絲沉思之色，隨后望著外面無盡血光，濃郁的化不開，這像是化作血海，其中血腥之氣彌漫開來。
哪怕張子陵韓宗玉在天舟之中，那血腥之氣似乎都無法隔絕在外。
那血腥之氣，像是直接作用在神魂之上，當你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著你，那無盡血光，同樣如此。
張子陵可以感覺到，整個神魂之上，似乎也蒙上了一層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