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而為,可敬可畏。”
張子陵神情淡漠,哪怕血璽這般作為,最終失敗了,但這同樣是一種長生法,卻是不容置疑的事實。
“只是血尸之中,血氣浩蕩,但要無中生有,孕育神魂,這相當于奪天地權柄,必定有著極為恐怖的反噬。”
“這恐怕比亂古作為,還要大膽,還要百無禁忌。”
“亂古是通過蒲魔樹涅槃重生,想要借此逆天歸來。”
“而血璽呢,血璽留下的一念,早已被打爆,這眼下來,面前的血璽,不過一道虛影,本質上,跟古史之中那血璽大帝,可沒有什么直接的聯系。”
張子陵眸光幽幽,心中有些感嘆,“但若承載血璽的一切記憶,一切道果,那么哪怕神魂印記不同,誰又能反駁什么呢?當然,或許那古史之中的血璽大帝,對此有不同意見,單純只是繼承本尊的一切,未必是血璽所愿,這其中,或許有血璽留下的手段。”
像是張子陵,跟太皇之間,本來是沒有任何聯系的。
但現在,在天地眼中,張子陵都算是太皇橫渡輪回歸來。
實則這算是增加了張子陵修行的劫難,不過張子陵得帝命池中氣運洗煉命格,相當于承載一個紀元的氣運,這是何等可怕之事。
故而張子陵算是處于劫數旋渦中,機緣與劫難并存,按照常理,這種情況下,遭天所忌,是萬萬沒有生路的。
但張子陵卻能死中求活,一方面,自是因為張子陵手握底牌,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天意在當今之世,根本就無法占據主導地位。
這是人道達到巔峰,想要帶著世界一起晉升的煌煌大世,這一紀元,人道的榮光,前所未有的璀璨。
而張子陵,得到人道垂青,那所謂的遭天所忌,也就不算什么了。
“你懂得這些,身上大有古怪。”
那血璽神情淡漠,冷冷說道:“莫非你是哪一尊老怪物輪回歸來?不,這不可能。”
血璽否決了這種可能性,“就連我都不曾輪回歸來成功,其他人又如何能做到?”
血璽有這個底氣自傲,血咒蔓延無量紀元,禍亂萬古,其它諸多帝,誰又能像他這般,影響深遠?
當然,這不是說古史之中,血璽就真的比其它帝厲害了。
這根本就是不可能之事,任何一尊帝,都縱橫天上地下,匯聚一個紀元的氣數,天地大運所鐘,才情絕世,如此人物,誰強誰弱本來就是說不清的。
不過任何一尊帝,都有無敵氣魄,都堅信自身縱橫古今無敵,血璽自然也不例外。
隨著那諸多血氣匯聚,使得那虛影在不斷凝實。
張子陵手握準帝兵銅杵,眸光閃了閃,隨后輕笑一聲道:“你這等長生法,太過禁忌,不會成功的。”
張子陵沒有對血璽出手,只是冷眼看著。
“圣子,救命啊。”
突兀之中,有聲音傳來,張子陵循聲望去,發現韓宗玉十分狼狽,韓宗玉四周,布置有七星陣,勉強算是能自保。
但韓宗玉面對的三足金烏,那等詭異與不祥,不斷沖擊著大陣,使得大陣星光黯淡,看起來快要破滅開來。
“七星陣?”
張子陵知道那陣法,七星陣古史有名,并不算弱。
“天助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