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圣子這特殊身份還是很有用處的。”
黎庸換個角度來想,心中壓力卻是消減不少。
一直以來,張子陵特殊的身份是扎在黎庸心頭上的一根刺。
但借助張子陵這特殊身份,狐假虎威,最終改變太一門眼下現狀,卻并非不可行的事情。
“就算圣子將來執掌大權,侵犯我的利益,那又如何?至少宗門的向心力是大增的。”
以往來,正是因為張子陵聲勢越是盛大,對黎庸的負面影響就越大,才是讓黎庸不曾換一個角度考慮問題。
黎庸有私心嗎?自然是有的。
在這一紀元中,若能依靠宗門大運,趁東風而起,那在修行路上,未必不能走遠。
畢竟這一紀元中,夢境化虛為實,可以想象,那該是何等恐怖的機緣。
如此情況下,黎庸作為宗門之主,自然能在這過程中得到很大好處。
但若說黎庸完全只有私心,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宗門山河日下,誰不為此心痛?
“若能逆轉宗門現狀,那么哪怕到頭來徒做嫁衣,但不是說,我就沒有好處了。”
黎庸微微沉吟,“哪怕此后我頭上站著一位大佬,那也不算什么。”
“畢竟跟現在,其實變化不算大,是我自己的想法轉不過彎來罷了。”
“現在哪怕圣子不對我發號施令,我難道就能對其無視嗎?還不是不行?說到底,圣子的存在,已經是某種事實了。”
“我無法改變什么,除非我有足夠偉力,鎮壓這一切,但若有這種偉力,那還需要考慮太多做什么?我的話本身就無人敢反抗。”
“既然如此,借助圣子威名,掃清這宗門之中的舊氛,希望能換得一片新天來。”
黎庸下定決心,心中微動,“挾天子以令諸侯?不,那不是傀儡,而是太皇橫渡輪回歸來,誰都不能無視對方的存在,我必須先去圣子面前刷存在感才行。”
“這自然是有風險的,若圣子想要自己站出來,站在臺面上,那我也抗拒不得,但這種可能性不大。”
黎庸自然不希望張子陵就這樣站在臺面上,若張子陵決定這一切,那黎庸又能起到什么作用?那不是瞬間淪為泥土?
就算最終是徒做嫁衣,那也需要等到一切塵埃落定才行。
眼下這宗門現狀根本就不曾得到絲毫改變,但黎庸其實沒有太多選擇。
“圣子想要得到九秘,這倒是一個跟圣子打交道的機會。”
想到這里,黎庸沒有直接給翟牧傳遞信息,而是自大殿中走出,化作一道神光,來到藏經閣前。
黎庸到來,翟牧自然看到了,心中嚇了一跳,沒想到居然把掌門驚動過來了。
“這不至于吧?”
翟牧感到有些奇怪,若是有外人想要竊奪九秘,那驚動掌門還說得過去。
但張子陵身份地位擺在這里,說實話,翟牧也就是按例行事,將這種事情給掌門報備一下罷了。
本身翟牧就不認為這其中有什么不妥的,若張子陵只是圣子身份,那想要得到九秘,怕是還需要給宗門做大貢獻之后才行。
但現在,自然不必這么麻煩。
這樣一尊大爺,沒人想要自找麻煩。
“莫非掌門不樂意?”
翟牧一頭霧水,“不過若掌門真不樂意圣子得到九秘,那應該不會出頭,而是強行讓我背黑鍋才對。”
顯然,翟牧對黎庸十分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