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慧心眸子中滿是陰郁之色。
很顯然，敗給太皇，這給慧心很大打擊，哪怕眼下這慧心并非本體，對那刻骨銘心之痛，依舊難以忘懷。
張子陵眸光閃了閃，隨后沉聲說道：“這的確是古今罕見。”
慧心聽到這話，臉色微變，卻沒有在這上面解釋什么。
不管怎么說，慧心的確是敗給了太皇。
“來吧，看你實力如何？”
慧心身上，神光轉動，隨后有無盡劫光，浩浩蕩蕩，彌漫開來。
“無量量開辟劫運經！”
張子陵眸子中露出精芒，就見這時，人書之上，紫氣蒸騰，隨后其中關于桑蒙的一些記憶，流轉開來。
“這一門帝法，威力的確了得。”
“于漫天劫光之中，不斷升華，不斷成長，最終身合無量劫運，有辟地開天之能，可畏可怖！”
桑蒙跟慧心，有著很深的關聯，在慧心之后，桑蒙同樣稱作妖皇。
可以說，桑蒙相當于繼承了慧心的道統，只不過，到得那時，太皇破劫成帝，桑蒙自然不是對手。
只是張子陵因為有著桑蒙記憶，翻閱到關于無量量開辟劫運經的一些事情，但就算如此，如此短時間里，張子陵也是沒辦法將無量量開辟劫運經融會貫通的。
其實這并不需要太長時間，要知道，張子陵是有著虛界的。
可惜，就連這一點時間，慧心都不會留給張子陵。
兩者交鋒，在這種情況下，張子陵自然不能分心。
“轟！”
張子陵揮動六道輪回拳，與那慧心對抗起來。
勢均力敵，并不弱分毫。
張子陵得到的機緣太多，在這一境界上，得天獨厚，古往今來，任何一尊帝跟張子陵同境界一戰，張子陵都是不懼的。
在這之前，張子陵還有著短板，像是皆字秘這種秘法，張子陵不曾掌握，若是其他人使用一些特殊秘法，短時間里大肆增長實力，那張子陵很可能不敵。
但現在，這種短板都被彌補了。
只是隨著時間推移，張子陵愈發感覺到吃力。
“奇怪！”
張子陵心中生出疑惑，那六道輪回拳打出，很像是受到了針對。
“莫非這就是七竅玲瓏心的作用？可以窺視出玄法神通的破綻？”
“不，若是這種作用，雖是了得，卻不足以讓慧心橫壓天地。”
“你想知道關于七竅玲瓏心的作用？”
慧心輕笑一聲，好似知道張子陵的想法，隨后并無隱瞞的意思，淡淡說道：“相對于那些神體，七竅玲瓏心在修行前期，其實并無太大作用。”
“不過身具七竅玲瓏心，卻是可以直接看到天地大道！”
“如此直面大道，只要不崩毀，不化道而去，那么要推衍新路，走出一條自己的道，那就十分簡單了。”
“什么神體，都不重要，哪怕是凡體，走到最后，都能生出脫胎換骨之變，但唯有對道的感悟，才是最為根本的。”
“我本身雖有著神體，但并不足以稱道，跟其他人相比，并無太大優勢。”
“但為何我能橫壓眾多天驕，使得群星黯淡，那就是因為到得后期，我可以快速領悟大道，各種大道至理，信手拈來，其他人如何會是我的對手？”
慧心說到這里，停了一下，看了張子陵一眼，才是接著說道：“你的六道輪回拳，的確算是精妙，你掌握的也十分嫻熟。”
“但我看了一眼，你那六道輪回拳，我也就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