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趙宗陽剛剛送走連夜處理完事情,并前來匯報的趙鴻鳴。
對于這個大皇子辦事,趙宗陽是非常放心的。能在八歲就統領京城內半數以上流氓混混,這個大皇子可以說簡直就是天生的將才。
而這也就是說,這個炎奉的皇位并不適合他。
在等待趙鴻興過來的空閑時間里,趙宗陽拿起了由大都城今早送到的一份卷宗,卷宗里詳細的寫明了一些和鴻義身世有關的信息。而讓趙宗陽感興趣的,是鴻義出身的宗門。
這家宗門名叫懷仁宗,規模并不大,全宗上下男女老少加一起也不過十幾個人。不過,這個懷仁宗在民間頗有威望,因為他們這一宗修煉的內力極為特殊,是非常罕見的能夠對人體病痛和內外傷產生治療作用的內力。特殊的內力輔以祖傳的行醫手法,懷仁宗在民間可以說是懸壺濟世,雖然宗門的武力值不高,但威望不低,有不少民間的高手或是其家人在被懷仁宗妙手回春之后,自愿的加入了宗門,成為懷仁宗的保鏢。
有著眾多好手護衛的懷仁宗,還是倒在了那個胡作非為的“新朋友”手中。不過,和其他兩個同樣慘遭毒手的宗門相比,懷仁宗最終還算是“幸運”地留下了鴻義這個孩子。雖然鴻義被發現時尚且年幼,但像這種靠內功武學起家的宗門,肯定都會從孩子生下來就開始用內力為其梳理經脈,就算尚未經行過武學的修煉,但身體早就已經受到外力的影響,可以自行運轉體內那么一絲絲的內力。
也許這就是鴻義這孩子受了那么重的傷以后,卻依舊保住性命的原因之一吧。趙宗陽看著卷宗,心想道。
“爹爹,您找我?”門外,響起了趙鴻興的聲音。
“哦,快進來吧。”趙宗陽放下了手里的卷宗,叫趙鴻興進來。
“怎么樣,昨晚抓刺客有什么感覺?”趙鴻興進來之后,趙宗陽問道。
這能有什么感覺啊?趙鴻興看著自己這個皇帝老爹期待的神情一頭霧水,難不成我抓個刺客還能抓出什么感悟來嗎?
“呃,這個,能親手將賊人繩之以法,我感到無比的光榮。”趙鴻興隨口說道。
“我不是問你這個,”趙宗陽顯然對這個回答不滿意,“我是說,你在情緒上,情緒上有沒有什么感覺?”
“我……”趙鴻興心說這皇帝陛下到底是想問什么啊?
“我沒什么感覺。”實在是猜不準趙宗陽想說什么,趙鴻興只好實話實說。
“這……這怎么就沒感覺呢?”趙宗陽一副十分不甘心的樣子。
“爹爹,你到底想說啥啊?”猜別人心思這事兒實在是費勁,趙鴻興索性直接問道。
“興兒,你,該不會是打算坐上皇位吧?”趙宗陽好像是攤牌了,直接問了個趙鴻興更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