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的說的好,人在裝X的時候是沒腦子的。趙鴻興膨脹的裝X欲讓他抬腿往兇手逃竄的方向追去,站在院子的樂綾和鴻義都沒來得及喊住他。
憑借這么多年在宮城里翻墻過屋抄近道的經驗,趙鴻興在這城北的居民區老百姓們的房頂上健步如飛。以他現在的身體素質,真是要是敞開了跑,身法一般的武者很難追上他。
眼見趙鴻興在房頂上就躥了出去,樂綾和鴻義也趕緊上房開追。可惜,這兩人都不是以身法見長,所以一時半會還追不上他。
在這片民房上起起落落的人不止趙鴻興一個。打頭里跑得最快的那個就是兇手,后面跟著追的,是刑部那名令使和幾位巡防營的士兵。
趙鴻興幾個起落就追上了趕在前頭的令使,然后兩步又把他超了過去。
令使見趙鴻興“嗖”的一下把自己超了,先是嚇了一跳,待看清楚了是誰之后,又有些納悶。這怕死人怕得腿直哆嗦的六皇子,在抓捕犯人這點上,倒是表現的十分神勇啊。
“殿下!小心啊!”令使心中稍作贊許至于,出言提醒道。
令使的話音剛落,在前方飛奔著的趙鴻興腳下突然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趙鴻興終于回想起來一個重要的問題了,現在他正追捕著的家伙,可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歹人,自己就這么單槍匹馬的就追上去了,有點危險。
理智戰勝了膨脹的裝X欲之后,趙鴻興放慢了在房頂上飛檐走壁的腳步,漸漸地和那位令使保持了相同的速度。
“殿下,您這是?”令使看著回到自己身邊的趙鴻興,十分疑惑的問道。
“啊,一會咱倆一起追上去,左右夾擊這家伙,不能留給他一絲逃脫的可能。”趙鴻興想了個借口,對令使說道。
“……”令使心說這六皇子怎么又慫了呢?他們這么些人眼瞅著誰也追不上這個歹人,就六皇子的速度看著還有追上的可能,他怎么又想到了要左右夾擊了呢?
令使看了看前面,他們現在馬上就要追到南北橫穿城北居民區的那條運河邊上了。看到這地勢,令使心說左右夾擊就夾擊吧,到了運河邊上,這家伙也就沒地方跑了。
前面一個家伙在那莽勁跑,后面一群人在那可勁的追,眼看就追到了運河的邊上,令使對著那個還悶頭跑的歹人大吼道:“你已經無路可逃了,趕緊站住束手就擒吧!”
“對,站住!”趙鴻興也跟著喊道。
聽到身后這兩人的喊話,前邊那個歹人毫不減速的回頭看了令使和趙鴻興一眼,眼神中帶著很明顯輕視的意思,然后回過頭去,正好跑到河岸邊的同時,起身一躍,直接在空中劃過了將近三十米的距離,跳到了河對岸。
哎呦我去,瞧不起誰呢?趙鴻興心說這幾位令使和巡防營的士兵可都是好手,還跳不過一個運河了?他自己八歲的時候都能在助跑幾步的情況下,跳出去二十米遠了,這三十幾米寬的運河,根本沒放在眼里。
跑到運河邊,縱身一躍,平穩落地,趙鴻興這套動作完成的一氣呵成。但落地之后他才發現,并沒有人跟著他一起跳過來。
回頭一看,那個令使和追趕上來的巡防營士兵,都站在河對岸看著他干瞪眼。不是那個歹人瞧不起他們,這些大多只有上一重實力的人,是真跳不過這三十米寬得運河。
合著就我一個人啊!趙鴻興驚得血都涼了。
那個跳來的兇手并沒有第一時間接著跑,而是站在離河岸不遠的地方,想瞧瞧能有多少人跳過來。正好,只有一個人跳了過來了,這位對自己實力十分自信的歹人,決定先干掉一個追兵,然后再跑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