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家伙被拖到大堂之上,被獄卒們扔在了地上之后,他還閉著眼睛在那干嚎呢。
“安靜!”王令使拍著桌子一聲大喝,這盜賊馬上收了聲音。
睜開眼睛,這盜賊掃了一圈周圍的狀況,看樣子好像不是要給他砍頭的樣子,就又開始嚷嚷了起來:“憑什么給我拷起來!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我罪不至此,趕緊放了我!”
“閉嘴!”王令使站起身來,走到這盜賊面前,一巴掌糊下去,當時就給這盜賊打沒聲了。
他也是沒想到這些人居然真的對他動手了。
炎奉的律法很嚴格,像這種偷盜犯案的,都有明文規定該怎么判。而且就算盜賊死不認罪,炎奉也規定不許動用大刑,像是潑冷水啊,看著他一宿一宿的不讓睡覺啊,能動用這種刑罰也就頂天了。
再說,偷東西本來也不是什么殺頭的罪過,一般被緝拿歸案的盜賊很少犟嘴,竹筒倒豆子般的趕緊什么都招了,該怎么判就怎么判,省得受皮肉之苦。
但現在,王令使在趙鴻興的指示下,開始對這家伙用大刑了。
當然,趙鴻興并不打算著屈打成招,硬要讓這家伙說點什么別的東西。主要是他對這案子的真相還有些懷疑,所以打算對這家伙試一試詐。
“告訴你,現在在堂上坐著的那位,就是我炎奉的六皇子殿下。”見這盜賊消停下來了之后,王令使對他說道:“殿下如今受皇帝陛下圣命,專門來審問你,你還敢叫什么王法,你心里沒有數嗎?”
盜賊停了王令使的話,渾身明顯一哆嗦,但依舊是嘴硬,“殿下!我是受人所托偷的東西,不至于這么對我吧!”
“哼。”趙鴻興故意冷哼了一聲。
“沒錯,你確實只是個偷東西的。”接著,趙鴻興故作冷酷的樣子說道:“但你知道嗎,你那兩個同伙的身上,可是背出了人命的。”
趙鴻興說完,王令使接著說道:“你那兩個膽大包天的同伙殺了巡防營的士兵,你知道嗎!”
“這、這與我何干啊?”盜賊掙扎的從地上做起來,沖著趙鴻興問道。
“與你何干?”趙鴻興并沒有接這家伙的茬,而是王令使又對這家伙扇出了一巴掌。
“你現在就是殺人犯的同伙!是共犯,是要一同問罪的!”王令使這一巴掌徹底拍懵了這個小盜賊。
“不是……”換了半天,這盜賊突然焦急了起來,“當時我也沒聽說他們要殺人啊!不可能啊!我們就是一起來偷東西的,怎么還能出人命呢?”
“你們不認識?”王令使厲聲問道。
“我當然不認識他們啊,我要是知道他們敢殺人,我……”這盜賊的話還沒說完,王令使飛起一腳,狠狠的踢在了這家伙的下巴上。
“噗哈,咳咳咳。”這一腳,踢得這盜賊滿嘴是血不說,還踢掉了他兩顆門牙。
“不認識?那你之前為什么還要說和他們認識!”王令使兇神惡煞的瞪著眼珠子,一副隨時要再補上一腳的樣子。
哎呦,這些正派家伙有時候真比反派看著還像反派呢。趙鴻興看著王令使審訊的手段,心里嘀咕著。
本來只是想用話和動大刑的手段詐一下這個年輕的小賊,沒想到他果然有問題。當時趙鴻興打算的是如果動大刑都沒能從這家伙嘴里詐出來什么東西,就讓鴻義給他好好療個傷,再好吃好喝的伺候一頓,也算是給點補償了。
結果呢,這家伙還真不禁詐,倒也正好省去了鴻義給他治傷的麻煩了。
“我、我,我這個……”被踢掉兩顆牙和一嘴血的小賊眼看就要繃不住了,淚眼汪汪好像要說什么,但又有點語無倫次。
趙鴻興決定再嚇唬嚇唬他,冷冷地說道:“看來你還是不想說啊,也成。”
“來人。”趙鴻興向外一喊,“把這殺人犯的同黨直接拖出去,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