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知為何,聽了魏姑娘的話后,趙鴻鳴有些啞口無言。
“怎么,難道殿下的朋友覺得,這個曾經為他傷過心的人,還會像無事發生過一樣的,義無反顧的幫助他嗎?”魏姑娘突然很嚴肅的問道。
什、什么情況,怎么魏姑娘的問題突然間有些沉重起來了?趙鴻興來回的看了看趙鴻鳴和魏姑娘,有些沒搞清楚情況。
“不,他當然不能這么覺得。”趙鴻鳴低著頭,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然后緩緩的說道:“我的朋友也曾經想過,要對這位他曾經傷害過的人道歉。”
“但那也僅僅是想過而已,對吧?”魏姑娘追問道:“實際上,他跟本沒這么做過。”
“沒錯,姑娘說的對。”趙鴻鳴抬起頭來,看著魏姑娘說道:“但不是我的朋友他不想道歉,而是他不敢去道歉。”
趙鴻鳴看著魏姑娘,很認真的說道:“他很愧疚,以至于,他曾經甚至都不敢和那人見面。”
“哼,真是油嘴滑舌的理由啊。”魏姑娘好像對趙鴻鳴說話并不認同,輕施一禮,說道:“好了殿下,時間不早了,請容許小女子告退吧。”
說完,魏姑娘就走下了舞臺。
“魏姑娘。”趙鴻鳴站起身來,叫住了要走的魏姑娘,“如果我那位朋友愿意親自去道歉,你說,那個人能原諒他嗎?”
魏姑娘面向包間的房門,頭都沒回的說道:“這件事,已經麻煩到殿下的朋友寧可登門道歉,才能求人解決的地步了嗎?”
“可能是,”趙鴻鳴回答道:“也可能只是我的朋友終于下定決心致歉,而給自己準備的借口吧。”
說完,趙鴻鳴對著魏姑娘拱手施了一禮,“請魏姑娘回去歇息吧,今天多有打擾了。”
聽趙鴻鳴這么一說,魏姑娘也沒回話,只是接著向門外走了過去。
只不過,魏姑娘剛走出門口的時候,腳步還是微微頓了一下,隨后轉過身來,對著趙鴻鳴說道:“如果有人愿意的真心道歉的話,那或許一切都還好辦。”
說完這么一句后,魏姑娘再次施禮,然后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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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整個京城南部的商業區都差不多已經閉店打烊了,趙鴻興他們這一行人也早就從文芳樓回到了宮城中,就寢了。
此時,偌大個京城里,除了巡夜的巡防營士兵和部分做夜活的人以外,基本所有人都已經休息了。
當然,凡事都有個例外,在這萬籟俱寂的時候,也是某些圖謀不軌的家伙開始行動的時候。
技理堂的大院外,五六個黑影摸到了院墻底下。
這技理堂作為炎奉重要的科技部門,院子的占地面積不光很大,院墻也修得相當高,如果不借助點什么特殊的工具,一般人是根本爬不上這個院墻的。
這五個黑影從在墻根底下之后,相互比劃了幾個手勢,然后動作十分整齊劃一的從懷里掏出來一個拴著長繩的飛爪。
對這幾位有些身手的人來說,用飛爪來爬這種院墻是再簡單不過的了。
一手拎著繩子,一手掄起飛爪的爪頭,這幾個黑影再次整齊劃一的輕輕甩動了幾圈飛爪,然后用力向墻頭一拋。
按照正常的情況來說,這幾個爪尖十分鋒利的飛爪,應該很輕松的就能扣在墻頭的縫隙里,再用力的拉拽幾下,讓爪子抓牢了之后,他們就可以拽著繩子爬上去了。
但誰也沒想到的是,今天他們這把飛爪扔上去,用力一拽之后,這幾個爪子紛紛落了下來,一個也沒能在墻頭抓牢。
有一個家伙拽得太使勁了,甚至被掉下來的飛爪砸了腦袋。
被砸的這個家伙可能是這五個人頭兒,揉了揉被砸出來個包的腦袋之后,好像有些不信邪,打著手勢告訴其他人,再扔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