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侍郎一聽,有些面露難色,問道:“殿下,這樣不合適吧?”
“怕什么?”趙鴻鳴一挑眉毛,“幾個通敵的罪人,我想怎么審都不為過吧?”
說著,趙鴻鳴低聲說道:“而且,你真以為這就是一個很普通的盜竊案嗎?”
張侍郎心說我當然知道這案子不對勁,不讓我才不會一大早打著哈欠寫奏折呢。
但既然人家皇子都吩咐了,張侍郎也就不再廢話了,趕緊安排了下去。
一切安排妥當,趙鴻鳴和張侍郎也都在一個審問用的大堂里坐好,幾個獄卒就把這七個家伙給押了上來。
趙鴻鳴一看,這七個家伙歲數都不大,可能也就跟他差不多。其中五個衣冠還算整齊,就是看著沒什么精神,可能是連夜審訊,而且這一上午也沒讓睡覺,給困的。
但另外兩個就比較慘了,一個滿身滿頭都是土,而且還鼻青臉腫的,不知是被揍的還是摔的。另一個那就更慘了,這個是唯一一個被抬上來的,躺在地上滿臉是血不說,還時不時的抽搐兩下。
“這個怎么回事?”趙鴻鳴向張侍郎打聽到,這幾個家伙的傷情并沒有寫在奏折之中,他看了實在是有些好奇。
“啊,這個是被昨晚值守在技理堂的高手用暗器砸的。”張侍郎說道。
“是不是拿大鐵球砸的?”趙鴻鳴問道。
張侍郎一愣,心說大皇子怎么這都清楚呢?
躺地上這個確實是被大鐵球砸的,昨晚那個追人的黑影因為發現他跑得慢,就沒追這個,而是從懷里掏出來個鐵球,直接砸了過去。
按照正常情況,黑影出手的這一球應該是砸在腿上或者腰上,反正是不能讓他接著跑就是了。結果昨天大晚上的天太黑,這一球砸“歪了”,正好砸這家伙的腦袋上了,差點砸個窟窿出來。
而趙鴻鳴之所以知道是鐵球砸的,是因為他扔鐵球的這門暗器手藝,就是跟這個黑影學的,是他看這傷勢覺得有些眼熟。
這黑影實力不高,也就是個上五重的實力,但使用暗器的水平早已登峰造極,就算是拿根牙簽他都能傷人。只是這家伙非常的不著調,笑點極低,當初趙鴻鳴和他學暗器的時候沒少被他嘲笑。
后來趙鴻鳴找了個借口,揍了他一頓……
落在這家伙手里,也算你倒霉。趙鴻鳴心里清楚,躺地上這個肯定是活不成了。
然后,他把注意力轉移到了那個灰頭土臉,鼻青臉腫的家伙身上。
“這個又是咋回事啊?”趙鴻鳴問道。
“哦,這個是昨晚被那看守技理堂的高手追趕時,絆在了一到晚上就設下的絆索上摔得。”張侍郎回答道。
“能摔成這樣,看來跑得是挺快啊。”趙鴻鳴點著頭說道。
說到這,趙鴻鳴不得不佩服那位要在技理堂設絆索的太師,當初聽說技理堂里用玩意防賊的時候,趙鴻鳴就覺得很搞笑。這賊人又不是野獸牲口,正常人哪會有往絆索上撞的。
沒想到,今天就真出現了一個。更沒想到是,這絆索原來是用在晚上的。大晚上烏漆嘛黑的,身背后再有人追著,一慌亂真就容易中了這招。
這位太師,真是個算計別人的天才啊。趙鴻鳴在心里贊嘆道。
可惜,這位太師已經作古多年了,不然趙鴻鳴真想親自告訴他老人家,您老設計了幾十年的陷阱,終于立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