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鴻興和令使異口同聲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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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分兩頭,為什么在這京城北面突然又有人打了起來呢?這要從這一天的早些時候開始說起。
這天一早,有一支明顯不是炎奉人裝束的商隊從京城南郊的官道上進了京。而那個被鴻義卸了一支胳膊的莫干西,就在這個支隊伍里。
這一隊二十來個人和好幾輛拉著貨物的馬車,走在道路上浩浩蕩蕩的。
人數如此眾多的商隊走在官道上十分的引人注目,在巡防營在路上的檢查關卡士兵就把這些人給攔了下來。
“進京干什么的?”檢查點里的一位巡防營都頭上前盤問道。
“給你們炎奉大皇子賀喜來的。”打頭的那個人眼皮都沒抬,很不客氣的說道。
“嗯?”這位都頭被家伙的語氣搞得一愣。
“怎么說話呢你!”一個光頭老者從隊伍的后面快步走了過來,對著的打頭的家伙呵斥了一句,然后滿面堆笑的對著都頭說道:“軍爺,這就小毛崽子一個,您別跟他一般見識”
都頭看了看這家伙的一臉胡須,心說這家伙咋看也不像是個小毛崽子啊。
“進關文件。”也沒廢話,都頭對這個光頭老者說道。
“有,有有有。”這老頭笑著點頭應道,然后拿從懷里拿出來一份文件,遞給了都頭。
看著這些家伙和炎奉人完全不同的裝束,都頭就知道他們肯定是從關外進來的,所以,直接要查看的他們的入關文書。
都頭接過文件,打開看了看之后,抬頭瞅了瞅這二十幾個人的商隊,然后又低頭看了看手里文件。
“怎么,你們這二十幾個人都是來京城掏臭溝的?”都頭很不可思議的問道。
“啊?”這光頭老頭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一下,但隨即點頭說道:“是是是,我們這也是為了干活的效率,人多一些干得也能快一點。”
看著老頭的樣子,都頭就根本不信。這支隊伍里起碼有七八輛拉著貨物的馬車,明顯是商運的模樣,所有人一個個雖然看上去都是風塵仆仆的,但沒有一個人看著像是常鉆地溝的樣子。
地溝,也就是下水道,作為城市的排水系統,是需要經常有人清理的。而常年在狹小的地溝中鉆進鉆出的清理人員,都有站著的時候蜷著退和駝背的毛病。
還有一個最大的特點,就是干這行的人個頭都不太高,全是又矮小又精瘦的身材,不然可鉆不進地溝里。
但二十多個人里,一個個都是個頭高大、虎背熊腰的壯漢,怎么看不像是能鉆進地溝里的人。
“讓你的人都靠邊,我們要檢查一下。”都頭把這光頭老頭的文件一收,高聲通知到,隨后回過身來,對著檢查點里的五十多位士兵們一揮手,這些士兵就紛紛手握著刀柄,圍了上來。
“哎!這是怎么話說的啊軍爺。”這老頭一看士兵們都圍了上來,一臉的驚訝,但卻沒有絲毫的慌張。
“別廢話,讓你的人靠路邊站好,接受檢查!”都頭厲聲說著,也把手放到了腰間的刀柄上。
“軍爺,你這是要干嘛啊?”這老頭就像變臉似的,臉上的笑容說沒就沒了,但人就這么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看著都頭。
商隊里的這些人也是一樣,面對圍上來的巡防營士兵,也都紋絲不動,從容的站在原地和他們對峙著。
“我再說一遍,讓你的人靠邊站好,我們要進行檢查。”都頭把話說完,就把刀抽出來了一半,以示威懾。
眼見都頭拔刀了,圍上來的士兵們也都“唰唰唰”得抽出來了自己腰間的配刀,指向了商隊里的這些人。
然而,面對巡防營士兵們手中閃著寒光的大刀,這二十幾多個家伙沒有一個露出害怕或者驚慌的神色,居然紛紛拿眼神瞪視了過去。
“怎么回事啊?”
“這是怎么了?”
“要打起來了?”
官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們全都停下了腳步,離得近一些的人扭頭就跑,靠得遠了一些之后,又回過頭來繼續圍觀。
就在這圍了一圈看熱鬧的群眾的竊竊私語聲中,兩撥人之間的氣氛,變得劍拔弩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