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奉六皇子在此!爾等膽敢造次!”
這句話,燕令使運足了底氣足足喊了三四遍。
聲浪隨著氣勁傳播了非常廣泛的一片區域,不止那些還在逃竄中的濟世會的人聽到了,刑部和巡防營趕往這里的援兵也都聽到了。
在那個因為爆炸而顯得有些狼藉的大院里,自斷了一臂的老頭也聽到了。此時的他正拄著刀半跪在院子里,臉色十分的蒼白。雖然切口處的血被他封住了,但如此重的傷,還是讓他實力大損。
聽到燕令使底氣十足的喊聲之后,這老頭猛然站起身來,口中再次發出了一聲尖嘯。
即然他們已經吃下了那顆難逃一死的藥丸,那如果在臨死之前能宰了這個送上門的皇子,也算夠本了。
在聽到這個老頭的尖嘯聲后,所有濟世會的人馬上掉轉身形,毫不猶豫的沖向了燕令使發出高喊的方向。
很快,趙鴻興就看到不遠的房頂上出現了很多向他疾馳而來的身影。看著這些家伙殺氣騰騰的樣子,他知道這肯定不可能是刑部和巡防營過來的護駕的援兵。
來了!趙鴻興感覺自己的心臟隨著這些身影的變多也跟著顫了一下,不過在他預想中會十分恐懼的感覺倒是沒有出現,反而是越發的平靜了下來。
其實經過這么多年的皇室生活,或許趙鴻興自己沒發現,但實際上,他早就已經沾染上了一股屬于上位者的傲氣。這種傲氣可能在面對他的哥哥姐姐和皇帝老爹的時候不會有所顯露,可在面對這些想要試圖挑戰他的人時,這股氣勢便會自然而然的心底流露出來。
慫,可能是趙鴻興的本性,這是他從前世二十多年和諧生活中積累的下來的習慣。而現如今,在無敵的炎之血脈和霸氣十足的皇室身份的加持下,趙鴻興雖然還是會習慣性的犯慫,但當他真正直面敵人的時候,發現自己好像別并沒有多么害怕,那些家伙身上咄咄逼人的殺氣好像也就那么回事。
“哇啊——”沖在最前面的濟世會成員一聲怪叫,無視了守在趙鴻興身旁的樂綾和鴻義還有燕令使三人,直接一刀直劈向了他。
“噗!”樂綾也是很不給他面子,踏前一步,舉起手中的鋼刀,用一個很微小的幅度磕開那家伙劈來的刀身,然后再把刀尖往前一送,這把刀就戳進了這家伙的胸膛一捅到底。
抬起一腳,樂綾把這當時就只剩出氣沒進氣的家伙踹開,把拔出刀來之后,便揮向了下一個殺過來的家伙。
“留個活口哇公主殿下!”眼見這小丫頭是一副要把來人全宰了的架勢,燕令使趕緊在一旁提醒道。
“鏘!”下個襲來的濟世會成員見樂綾一刀就戳死了他們的同伙,便先把目標放在了她的身上,飛奔過來的同時鉚足了力氣揮砍而來的一刀沖著樂綾的脖子而來。
樂綾后撤了一步,眼看著刀尖在自己眼前劃過的同時,再次舉刀,由下至上,給這家伙來了個大開膛。
當這家伙捂著肚子里的那堆玩意痛苦的跪倒在地的時候,樂綾回頭跟燕令使說了一句話。
“要是能留手的話,我盡量。”說完,樂綾專心的對付起了第三個殺到她面前的人。
這話說得燕令使一身雞皮疙瘩。據他所知,這位公主殿下也就十幾歲的樣子,怎么下起手來這么兇狠啊,基本上招招致命。
要知道,刀傷,除了直接一刀把腦袋砍掉了以外,很少有能一下就直接將人致死的程度。而樂綾下手的每一招,都是一擊就能讓對手喪失戰斗力,然后還得倒地掙扎上一陣才能咽氣的招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