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令使被趙鴻興猥瑣的笑容,驚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怎、怎么個意思啊殿下?”燕令使不露聲色的抖了抖胳膊,問道。
“跟我來,來你就知道了。”趙鴻興繼續故作高深的笑著,摻著樂綾走在前面帶路。
因為要照顧樂綾身上的傷勢,所以趙鴻興走得并不快,而樂綾也樂得被趙鴻興這么摻著走,也就和他保持一樣的速度一起溜達。燕令使慢悠悠的跟在趙鴻興的身后,心中雖然有些不解,但卻也不敢催促。
好在,那個布鋪離這兒不遠,不大會功夫趙鴻興就摻著樂綾帶著燕令使走到了地方。
還沒等進屋,就聽屋子里面一陣哀嚎。
“你殺了我!”
“快殺了我吧!!”
“為什么不殺了我!!!”
“我求求你動手弄死我吧!!!!”
叫得聲音一聲比一聲慘,趙鴻興一聽這就知道,這是那個莫西干的聲音。
什么情況?老爺子虐待上“俘虜”啦?趙鴻興這么想著,扶穩了樂綾之后馬上緊趕了兩步。
一進布鋪的院子,就發現蒼老先生正一臉無奈的倚著門檻,看著被五花大綁后扔在院子中間,縮成一團,一邊打滾一邊哀嚎的莫西干。
“這、這什么情況?”詭異的畫面看的趙鴻興一愣,趕緊對蒼老先生問道。這也沒人動他啊,這家伙怎么叫得這么慘啊。
“殿下,我也不清楚。從剛才起這家伙就這樣了。”蒼老先生也是一頭霧水,本來這個莫西干被綁好了之后,便以頭搶地窩在那一句話都不說,卻在剛才突然就開始叫喚了起來。
正說著,鴻義也回來了——他是被巡防營的士兵用一塊門板抬回來的。
“公子,我回來了……”巡防營的士兵把鴻義放下之后,行個禮就走了,躺在門板上的鴻義有氣無力的跟趙鴻興打著招呼。
蒼老先生看看了癱在門板上抬抬眼皮都費勁的鴻義,又看看了樂綾肩頭上滲出血跡的白布,然后狠狠地瞪了趙鴻興一眼。
樂綾眼看因為自己受傷,導致老爺子好像要找趙鴻興的麻煩,趕緊說道:“老師,我沒事,都是小傷。”
蒼老先生無奈的看了樂綾一眼,心說你這是不是小傷我還看不出來嗎?可人家都上趕著幫趙鴻興開脫了,老爺子暫時也就先不找他算賬了。
到時候直接去找他爹也一樣,可不能讓綾兒白受一回傷。蒼老先生心里是這么想的。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趙鴻興看出來蒼老先生的眼神中,多少有些不善的意思,可畢竟自己理虧,也只能裝作沒看見的樣子。
說完,趙鴻興摻著樂綾來到院子墻邊的木凳上做好,然后,打算親自過去檢查一下還在那大聲哀嚎的莫西干。
“殿下,您還是別過來看了。”正在莫西干跟前查看的燕令使突然抬起頭,臉色有些難看的對趙鴻興說道。
“嗯?怎么了?”趙鴻興看燕令使臉色不對,趕緊站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