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劍欽穿上母親最喜愛的白衣,束發冠。手中拿著亦澗生前的佩劍。就算把亦劍欽一輩子綁在幽谷之中,他的心,永遠也向著那個叫江湖的地方。
將走之際,一把火燒干凈了他長大的李府。在他母親和師父的墳前將佩劍立于墳前。也把母親最喜歡的白玉簪掛在佩劍之上。然后關上了墓碑的暗道。離開。
李袁杰,亦劍欽以前的名字,他沒有再用了,而是換上了師父的姓,亦姓。自取名亦劍欽。從此江湖上多了一位白衣少年,亦劍欽。
本應該瀟灑浪蕩的亦劍欽始終放不開自己的心,本屬于天空的亦劍欽卻只能困于泥潭。他沒有目標,不知道接下自己該去做什么,應該去做什么。
更多的時候便是抱著劍,遠眺遠方,稚嫩的臉上浮現出一種經歷過風霜般的凌厲。
走遍的每一個地方都會留下亦劍欽的足跡,他看遍了生生死死,也看淡了起起伏伏。
“你問什么不救他?!”一個老婦人,搖晃著亦劍欽的身體。直指地上早已沒有呼吸的男子。
“你作為劍客不是應該行俠仗義,鋤強扶弱嗎?為什么你見死不救?為什么?”
“他,當街調戲人家姑娘,不但輕薄人家還惡語相向。那姑娘的隨從趕了過來,不但沒有收斂還更加變本加厲。死有余辜。”亦劍欽用手中的劍指向了那位氣的跺腳的姑娘。
那老婦人給他旁邊的男子說了幾句話,惡狠狠的說道:“你們給我等著一會有你們哭的。”
女子走到面前和那老婦人對持道:“潑婦,你自己沒管好你的兒子還有理由了?真是死有余辜。有什么樣的兒子就有什么樣的媽呀。”
“誒,氣死我了,刑捕頭,你來的正好,這兩個人合伙殺了我家兒子,你可一定要幫我主持公道呀。”
剛剛在老婦人旁邊的男子走到刑捕頭的旁邊,輕言道:“死掉的這個男子可是莊大官人的干兒子,這件事辦好了,我們會在莊大官人哪里給你美言幾句的。”
“小事小事,那還是真是麻煩您了,兄弟們給我拿下他們這對狗男女。”刑捕頭將刀拔了出來,一步步的操著亦劍欽和那姑娘逼近。
“小姐,這下可難辦了,雖說我們隸屬于帝王谷旗下,可在這種地方未必會好用,更何況他們官民勾結,這位小哥,我能麻煩你件事么?我們幾個拖著哪些官兵,懇請你帶著小姐出去找錢夫人,她會來幫助我們的,就在東城門處的同福客棧。事成后必有重禮相送。”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欲將遞給亦劍欽。
“公子,真是不是不好意思,拖累你了,你先自行離去吧,應該沒有人會攔你。彥大哥,這本來就不關這位公子的事,又有何理由讓他出手相助,讓本姑娘看看這官兵到底有幾分功夫。”說完將腰間的鞭子抽出。
亦劍欽左手一抬,將那侍從的即將伸出的手個壓了回去,同時右手的劍擋在了那姑娘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