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官兵轉身就跑,也沒管暈在地上的邢捕頭,在一旁陷入吃驚的老婦人和那男子的眼光中,直接落荒而逃。頭都沒有回一下,深怕自己也被白衣少年給擊倒。
亦劍欽并沒有阻止他們的離開,反而是看著那老婦人和那男子。嘴角輕輕上揚,露出了那稚嫩的虎牙。那老婦人看到這幅笑容,也是下意識的退后了一步,縮在了那男子的背后。
“你……你想干什么?別殺我。都是這老婆娘慫恿的,大人不記小人過,都是這潑婦的錯,你殺她吧,留下小的狗命。”那男子顫顫驚驚的說道,轉身把身后的老婦人往前扔出。
“你!!”那老婦人驚呼一聲,距離亦劍欽也就幾步之遙。
“大俠,這都是這潑婦惹得錯,饒命,我只是利益熏心,我馬上滾,馬上滾。”那男子橫了那老婦人一眼,然后調頭落荒而逃。
亦劍欽看著這一幕,也是搖了搖頭。
“你、你、你有本事放我離去嗎?你在這里給我等著,我叫我家先生來收拾你。我家先生可是帝王谷的人,他只要出手,你覺無活路。你可敢放我離去?”老婦人放出狠話,雙眼直勾勾的盯著亦劍欽,其實她心里也沒有底,生怕他會殺掉自己。
“你且隨意,我隨時奉陪。我不惹事,但不怕事,還有別以為我不打女人。下次可就不會像如今這樣。”亦劍欽看都沒看老婦人一眼,轉身離去,路過那邢捕頭的身旁踢過去一腳。
“哎喲喂!”邢捕頭慘叫一聲。心里犯嘀咕著,我裝暈被發現了?
“大俠,腳下留情,大俠別記小人過,小的馬上走,不,不,不,小的馬上滾,可別再踢我了,會臟了腳,我自己滾。”這邢捕頭還真躺在地上滾著離開一段距離后,馬上起身小跑,離開這片是非之地。
“媽的,遇見狠人了,果然還是貪不得的,這份差事不能做了,莊大官人的干兒子挺多的,雖然事小,可這莊大官人好面子,這事沒辦好,定是丑聞,回去肯定沒有好果子吃。說不定還會丟掉小命。”刑捕頭現在想的就是趕快溜去家中,收拾一下東西,趕快離開這莊大官人的管轄范圍之內,到別的城市,自己有點小武功也不至于餓死。
附近客棧樓層的一個房間中,有一位青銅面具人目睹了這次事件的全過程,直到亦劍欽離開了他們的視野之中。
“這小子,真是李唐之后?貪狼,你真要將他定為你的唯一繼承人嗎?老夫覺得此人并不能做成大事,過于優柔寡斷了,該殺的人卻饒其一命,看來此人涉江湖還過于淺。”面具人靠在窗邊,轉身對正在喝茶的一位老人說道。
老人笑了笑,將手中的茶杯放下,拿起了一旁的青銅面具,放在手中輕輕的撫摸著:“左輔,你看到的并不是他的全部,他也并非如你想象的那般,他的過去現在未來,都是我步的一局棋,而他則是最為重要的一枚子。我沒有別的精力重新布一局棋了,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我能感覺的到,我已是一個半身入土的老家伙了,未來還是屬于他們。”
“你這些年做的這些事情,我都知道,你不怕養虎為患嗎?畢竟……”左輔正欲說些什么,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便被貪狼給打斷了。
“恨我也好,恨整個奇門也好,這都是我必須做的,本該延續的盛世,卻被下三門破壞了,如今的奇門已經不是以往的奇門了。左輔啊,六星中,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了,我走后,你一定得扶持好他坐上貪狼之位。這或許便是最后的機會了吧。”貪狼站了了起來,將手中青底白影的青銅面具戴在臉上,拍了拍左輔的肩膀。
“左輔,就此別過吧,我得去完成我的使命了,我將貪狼的一切交付好后,我會在桃花島上度過所剩不多日子,然后迎來我的謝幕,記得到時候來和我喝上最后一杯。雖說過了這么多年,當初結拜的那一幕猶如昨天啊。”說完,貪狼消失在了房間,只剩下窗戶的咯吱咯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