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和范之銘對視一眼,哈哈大笑,把姐弟兩個笑的摸不著頭腦。
一個不會武功的雉童居然能夠靠近天一峰,那肯定是這兩個孩子看人可憐把人放進來的。
“范兄,居然有孩子敢攀登這青州第一奇峰,這倒是有意思了,反正也是閑著無聊,不如去看看。”陳玄起身道。
“也好,搞不好陳兄一高興就把這孩子收入門下,也讓我能夠見證這值得紀念的一刻。”
“相想當我的弟子,可不是光有膽子就行的。”陳玄傲然道。
……
懸崖上,一個小小的身影正在艱難的爬著,當宮殿修好的時候,陳玄就已經把山道削平,所以除非是輕功絕頂之人,要不然根本爬不上來。
這孩童憑借一對鑿子,一步一步的向著上面前進,懸崖邊上吹拂著的強烈勁風中帶著寒冷的寒氣,哪怕孩童身上已經是汗流浹背,可還是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孩童沒有看上面,他只是看了看自己的腳下,他知道自己距離終點還很遠。
所以與其看上面讓自己感到遙不可及,還不如看下面,在心里告訴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只能往上爬。
山下許多人抬頭看向上面,今天一早他們就聽說有人擅長禁區,并且這個人還是和孩童。
“是張老漢家的那個野種,他居然敢擅闖禁區,搞不好他還要連累張老漢。”
“誰說不是呢,我就說這野種是天煞孤星,有了他,張家是多災多難,當年他父母不知道怎么就失蹤了,后來張老漢家又遭了盜賊,張家一夜之間付諸一炬,張老漢也受了重傷,治病花完了剩下的積蓄,最后只能淪為乞丐。”
“現在恐怕張老漢也要被這個孤星的煞氣影響了。”
底下人議論紛紛,但都影響不了在山頂看戲的陳玄等人和在山間攀爬的孩童。
范之銘饒有興趣的道:“這孩童毅力簡直世所罕見,陳兄,有沒有興趣把他收歸門下。”
“還差得遠呢,想做我的弟子,毅力,天賦,缺一不可,現在我只看到了他的毅力,他的天賦我還沒有看到呢。”陳玄摸了摸下巴。
看著陳玄的樣子,范之銘知道陳玄已經對這個孩子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孩童爬累了就找個能落腳的地方休息,一直怕了三個時辰,哪怕陳玄也為之動容,三個時辰就是六個小時,能在這么陡峭的山間攀爬這么久,一個這么小的孩子就在他們眼前辦到了。
“就這毅力,就值得我傳授他武功了,如果天賦尚可,可收為記名弟子。”陳玄忍不住道。
“此人能得陳兄傳授武藝,我想這六個時辰沒有白費。”
一直到九個時辰,他實在是爬不動了,靠在懸崖邊上的一棵樹上休息,他現在是疲憊不堪,饑渴交加。
更重要的是離地面越來越遠,溫度也在下降,他現在已經凍得嘴唇發紫了,如果不是心中的執念使得他一直堅持著,他恐怕早就堅持不下去了。
“陳兄,他不行了。”范之銘道。
“想做我的弟子還需要歷經最后一步蛻變,只有這樣,才是我陳玄的弟子。”陳玄目光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