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張陵也緩緩的向著城門走去,只有他這樣經歷過生離死別,真正體驗過貧窮的人才會明白,今天的生活是多么來之不易。
可林鳳兒不懂,她不知道師尊究竟意味著什么,她只想要自由。
真姐看著呆呆的林鳳兒:“你這是私自離開師門的?”
“嗯!”林鳳兒點點頭,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我想你應該隨你師弟回去的,玩早晚都可以玩,又何必急于一時?”
“我也不清楚,我在山上呆的很壓抑,他們都比我強,不管是在什么事情上,這種情緒一直在我心里,也許是為了自由,也許是心中的自卑。”
真姐搖搖頭,這女孩還是太年輕了,但她也不好說什么,她也不小了,她自己能夠做主。
十年,再次過去了,隨著靈氣的復蘇,九州愈發的充滿了一股蠻荒之感,遮天蔽日的數目,拔地而起的大山,好似整個世界都在變大。
一個村莊之中,一個體質虛弱的小孩子在曬太陽,一個婦人看著自己家的孩子,眼神中充滿了痛苦。
她的孩子一生下來就體弱多病,能活這么多年還是靠著她以前的積蓄,現在她兒子的病越來越嚴重,不早說她已經沒有錢了,就算有錢恐怕也醫治不好。
這些凡俗的醫生或許因為上面流露出來的傳承已經比之以前的醫術大有長進,可還沒有學到真正頂尖的醫術,也只有那種真正的神術才能夠治好她的兒子。
這個婦人就是林鳳兒。
“奕兒,該喝藥了!”林鳳兒招招手道。
小孩子從椅子上艱難的爬起來,他臉色異常的蒼白:“娘,我是不是要死了!”
“別胡說。”聽兒子這么說,林鳳兒眼睛一瞪:“娘已經找到醫治你的辦法了,等明天我就去求你師公,你師公造化通玄,你的病一定會好的。”
南宮奕還是第一次聽自己的母親說家里的事情,他從來沒有聽自己的母親說過自己家里的事情,他還以為自己母親就一個人。
“娘,師公是誰,我怎么不知道還有這么一個人?”南宮奕雖然體弱多病,但他天生神童,擁有著過目不忘的本事,他年紀輕輕就已經把他父親幾十年才讀完的書給讀完了。
聽兒子這么問,林鳳兒沉默了下來,后悔么,不見得,不后悔,那肯定是說謊,張陵說的沒錯,她早晚要嫁人的。
她嫁給了一個書生,這個書生很對她的脾氣,雖然窮,可是對她好,但在婚后沒多久,書生就的病死去了,加上她從小體弱多病的兒子,張陵給她的錢她也用的七七八八。
她能堅持這么多年,完全就是每天自己出去賺的,一夜暴富肯定是有的,不過手段就有些上不得臺面了。
她是真的喜歡這個書生,也真的想要自由的生活,可是現實就是如此,生老病死,是多少人過不去的坎,生活半點不由人。
可是如果她在天一宮,那她就是金絲雀,無憂無慮,哪怕她的兒子病的再重,恐怕也不算什么,兩者孰輕孰重,除了她,讓人也無法知曉。
“你師公是一個英雄,等你見到他你就會明白了。”林鳳兒勉強笑了笑。
南宮奕一百個不信,真要像林鳳兒說的這么簡單,那么林鳳兒早就去找這個師公了。
“娘親還要對我隱瞞么?”南宮奕道:“都已經這個時候了,我想你再怎么隱瞞也沒有用了吧,要不了多久我都會知道,你就不能先告訴我,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她是不敢告訴你!”籬笆外面,一個人道。
“小夔!”
“姐,這么多年不見了,看來你過得不怎么好。”林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