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逾煩躁“當然是給你的,不然還能給誰”
他從沈辭腿上抽過圍巾盒子,咔噠一下丟到后座“別傻愣著,戴上,我看看。”
沈辭微頓,掌中的織物異常柔軟,是極好的料子,一條能抵幾個月的飯錢,他有些局促地將圍巾繞上脖子,緊緊圍了兩個圈。
好像他打算用這條圍巾上吊一樣。
謝逾“你是不是傻子算了,還是我來吧。”
他俯身替沈辭重新系圍巾,打了個漂亮的結,流蘇穗子松松垂在風衣上,將沈辭整個圍住了。
沈辭攏住圍巾,垂眸看謝逾系結,謝少爺的手指修長漂亮,異常靈巧“抱歉,我之前沒系過這種。”
家里沒有圍巾,只有奶奶的老式絲巾,已經洗得起皺發白,花紋全褪色了。
謝逾一頓,好好替他系好了,而后僵坐在駕駛位,手指摩梭著什么,老半天不說話。
沈辭“那我去上課”
他拉動門閂,想下車去。
謝逾喝止“別動還有東西”
見沈辭停下,謝逾捏著手里的盒子,心里把天殺的劇情罵了一萬遍,而后眼睛一閉,命令道“那個,你,把頭低下來。”
沈辭微愣,配合地低下頭。
謝逾“撩一撩頭發,耳垂露出來。”
沈辭將頭發別在腦后,露出耳垂。
謝逾打開包裝,伸手按住他耳緣,下一秒,沈辭的耳垂微疼了一下,被什么夾住了。
謝逾“這個”
他囫圇吞下某個名詞“這個耳釘也是,下課之前,不準拿下來。”
“耳”字被刻意模糊了,說得含混不清。
沈辭偏頭,透過汽車后視鏡看清了那個小飾品,是個米粒大小的鉑金耳夾,花體字的英文“x”,線條流暢漂亮,像交織的藤蔓。
耳夾是素面的,因為足夠小,非常低調,并不引入注意,是男女都可用的款式,墜在耳朵上涼涼的,幾乎沒有存在感。
沈辭摸了摸它“x”
謝逾瞇眼“本少爺姓的字母,怎么,你不想帶”
在變態小說中,原主固執地想在沈辭身上留下標記,原文描述是“寫有謝少爺名姓的釘”,字雖然被馬賽克掉了,但謝逾用腳趾頭都能想到這是什么玩意,他倍感無語萬分拒絕,連夜找了珠寶商家,定制了這枚耳夾。
至于為什么不是耳釘,第一是因為謝逾不會打耳洞,第二是他覺著要求沈辭一個男人為他打耳洞怪怪的,好在雖然不是釘,但大差不差了,系統沒有提出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