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在此迷了路,不知該去向何處,等我們一起和你到了有人的地方,我們從別處買一匹馬,便離開,你看如何?”
“不行。”
趙括頭也不回的走,那匹馬立即哞叫一聲,歡快的跟在了趙括身旁。
姬雪氣不過,當即跟在趙括身邊:“向我動手之后,還少有人敢拒絕我的提議,今日,我便跟在你的身旁,你還能把我趕走不成?”
“姬……”姬山張了張嘴,想要阻止她,但似乎覺得阻止她,有些不太現實。
當下再次嘆息一聲,跟在了她的身旁。
“聽聞,趙軍有一謀士,一封竹書,便要了武垣城城主的腦袋。不知趙兄,可認得那位謀士?”一路之上,兩人也得知了趙括的名字。
趙括見他們跟著自己,心中有些無奈,但也確實不能阻止他們,便任由他們跟著。
而且,一路之上,他們沒再有與趙括出手的打算,并且與趙括攀談了起來。
他們并沒有把趙括與那位神秘的謀士聯系起來,畢竟,在他們的認知中,謀士因為要學習大量的知識,肯定殊于對身軀的鍛煉。大部分謀士,事實上也都是身軀單薄之輩,當然,也不排除一些例外。
因此,在姬雪看來,此時的趙括武力值頗高,和那位謀士,大概也產生不了什么聯系。
“不認識,不過我倒是知道那位高手的事跡,據說當時趙王女拿下武垣城的那天,當著數萬人的面,提出了那位謀士的事跡,因此,他才被弄的人盡皆知。當年,他似乎與燕軍的一位叫田浪的謀士相識,似乎田浪欠了他一個人情,在收到竹書以后,便以殺了城主的頭,作為條件來還這個人情。”
“不知那位謀士,后來怎么樣了?”姬山神色一動,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趙括停頓片刻,姬山的耳朵都豎了出來,等趙括說不知道以后,頓時有些惱火,不過他也不太好發作。
姬山忍不住又問道:“那你可知,那位田浪在何處?我聽說,田浪最終,逃到了你們趙國境內。”
“你知道的還真多啊。”趙括似笑非笑的說道。
姬山神色一凜,沒敢再多說。
不過就算他不說,趙括對他的身份,也已經有所懷疑。
只是趙括并沒有打算拆穿他們。
“田浪,此時就在你們身前。”趙括向馬背看了一眼。
這真正是,想睡覺,就有人趕著遞枕頭了。趙括還想著,怎么樣把田浪的“死訊”,傳到燕國去。
這下好了,兩個大活燕人,主動送上門來。
“他就是田浪?”聽了趙括的話,姬山驚訝不已,到了馬身旁,掀起了那具尸體的臉,仔細看了片刻。
“沒想到,最終他還是死了,為了一個人情,把自己的生命葬送,這樣真的值嗎?”姬山嘆息了一聲。
姬雪則是有些不爽,嫌棄的看了馬匹一眼:“他都已經成了尸體一具,還帶著他做甚?直接一把火燒了,豈不省事?”
“那可不行,田浪是我趙軍的英雄,我趙軍必然要厚葬,而且若是有可能的話,殺害他的兇手,也要一并找出來,否則他恐怕難以安息。”
“他該不會就是你殺的吧?”姬雪冷笑的說道。
趙括看了她一眼,沒有理她。這種莫須有的懷疑,不值一駁。
走了一會兒,姬山和姬雪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與趙括明顯的拉出了一部分距離。
“沒想到,那個名叫田浪的謀士,竟然死了。現在,或許可以通知燕軍,讓他們不要再追查田浪的下落了。不然無非是浪費多余的兵力。”姬雪說道。
“不過現在也有可能不是同一人,等他們驗明田浪的身份時,我們再通知燕軍也不遲。”
兩個人合計了一番,卻不知走在前方的趙括,早已經猜出他們的身份并不簡單。
而趙括故意把田浪的死告訴他們,也是希望他們這兩個高級奸細,能夠把這個消息,順利帶回到燕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