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我把這些燕國奸細的人頭拿下,正準備帶回去的時候,趙括與魯坤,卻使出了陰險手段,用蒙汗藥,把我們弄暈,搶了我們手中的人頭。”
“大人,雖然說這次,允許互相搶奪人頭,但這種殺人時,躲在最后面,有軍功時,卻第一時間出來搶奪。你說,此等行為,配得到軍功嗎?配當一名千夫長嗎!?”趙緊臉上露出了憤怒的神色,就像想到了令他極為不恥的事情似的。
“你……胡說八道,明明是你搶奪我們的人頭!”魯坤氣的臉色漲紅,只覺喉頭一甜,差點吐出一嘴鮮血。
這趙緊和趙松一伙兒,太能信口雌黃了。
他與趙括,冒著生命的危險,身上受了這么多的傷,到頭來,竟然被這些千夫長,聯手誣陷。
原本,在他們離開武垣城時,那三位曾經準備搶奪他們人頭的千夫長,此時也不禁搖身一變,變成了趙緊他們中的一員。
這是為了烘托他們八人滅殺燕國奸細,相比起來,比五人滅殺,更具說服力。而趙緊,直接把被田單派兵救回來的千夫長,也一塊兒拉入伙了。
這些人,此刻也不說話,準備蒙聲發大財了。反正有二十六顆燕國奸細人頭呢,就算均分,也一人兩顆。
此刻趙胡說起謊來,那真正是大言不慚,一點兒都不臉紅。
“既然你們說我們沒有參與戰斗,那我們這一身的傷,又是何來?”魯坤突然心里一動,連忙說道。
“你們這一身的傷,不是在我們昏迷前,我們把你砍傷的嗎?魯兄,你忘的也太快了吧?”趙緊繼續不恥的說道。
“無恥!田大人,我們……”魯坤想要向田單解釋,但田單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
隨后,田單看向趙括:“你有什么要說的嗎?”
從始至終,趙括臉上都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
當所有人把目光看向他的時候,趙括這才向前一步。
他看向趙緊、趙松,與另外幾名千夫長,隨后說道:“各位,我奉勸你們一句,欺上瞞下,是要受我趙軍軍法處置的。現在承認你們的錯誤,我不會與你們計較,同樣,相信田單大人也不會為難你們,切莫要一錯再錯。”
“笑話,你這么說,是顯得你才是正義的那個人嗎?如果你有證據證明我們說謊,那就拿出來。”人群中,頓時“噗”笑一聲,聲音很是不屑。
“這是你們最后的機會了。”趙括再次說道。
“如果拿不出證據的話,你就閉嘴吧。我們沒有必要與一個卑鄙小人浪費語舌。”
“事實面前,說再多也是枉然,趙百夫長,就你這點兒實力,也配向我們玩陰謀詭計,倘若你把你的小聰明,用到戰事上面來,或許你會有一番成就,不過,你注定上不了大雅之堂。”
好像這十三人,認為自己已經得逞了,一陣陣譏笑響起,他們絲毫沒有把趙括放在眼里。
因為趙括只是區區一名百夫長,在田單的心中,誰輕誰重,誰說的話更有分量,可想而知了。
既然他們串通一氣,一起擠兌趙括和魯坤,就不怕田單不會相信他們。
“證據我會拿出來了,我已經給了你們機會,可惜,你們不知道珍惜,也罷。你們這是咎由自取。”
趙括嘆了口氣,趙緊幾名千夫長,紛紛不屑一笑。心中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