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男子看起來頗為俊秀,想來身手并不怎么樣,倒是他身后的麻子臉,臉上竟有傷疤,想來是一名負責保護他的武夫。
也不知是哪個富家子弟,跑到這荒郊野外,這真正是悍不畏死啊。
她對公孫楚云輕看了幾分,語氣也變得略微高傲。
“我們從戰場上失利逃走,如今被人追殺,現在他們身上有刀傷,我們需要一些烈酒處理傷處,把你們的酒拿出來吧。放心,我們不會為難與你的。”她說話時也沒有經過公孫楚云的同意,便走進了草屋當中。
“你們正在被人追殺?那你們是韓國人還是秦國人。”公孫楚云見后方并沒有人影,便也跟了進去。
“哪來那么多廢話。”女子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隨意的向四周瞄了一眼,踢翻了公孫楚云的床踏,隨后再次說道:“怎么連一葫蘆酒都沒有?”
“我不喜歡喝酒。”公孫楚云說道。
“這里往東,十里之外,有家藥鋪,讓你的仆從,去幫我們買一些瘡傷藥吧。”女子說話時,從懷中掏出了幾兩紋銀,扔給了公孫楚云。
公孫楚云接到手中,隨后搖頭:“不好意思,我不習慣給別人跑腿。”
那女子皺了皺眉,心中暗暗不爽,她想,自己幾人雖然受了傷,但好歹有四人,如果暴起發難,他們二人怎么也不是自己等人的對手,難道他分不清眼前的形勢不成?
她是百夫長,說話間,英氣十足。
不過見公孫楚云態度如此,不禁又扔給了他幾兩銀子說道:“這些你拿去吧,只是借用你的仆從,并不需要你親自跑腿。”
“不好意思,我擔心你們在此,我會遇到麻煩,還請你們現在離開,不然若是追兵趕到這里,我恐怕無法應對。”公孫楚云再次明確拒絕道。
“放肆!我韓國將士,借你一間破草屋,也敢拒絕,兩個蠻夷,莫要不識好歹!”女子身邊,受傷最輕的那個男子立即對公孫楚云喝道。
這時,他不等公孫楚云回答,又轉頭對那名女子說道:“云羅大人,這小子不識好歹,明顯是見我們有傷在身,不把我們放在眼里。我看我們也不要求他,直接把他抓起來,以他的性命要脅,想來他的仆從會乖乖聽話的。”
他嘴里說的是求公孫楚云,不過云羅與他說話時,態度卻像是命令一樣。
公孫楚云聽到他的語氣,眼角閃過一道殺意,不過并沒有表現出來。
不過云羅卻對那人擺了擺手,隨即又對公孫楚云說道:“你只需要幫我們辦一件事,之后我們自會離開。放心,那些追兵暫時被我們甩開了,一時半會兒找不到這里來。不過你也看到了,非常時期,非常行事,我想你應該明白,不幫我們的后果。”
“好,我這就讓他去給你們買藥。”這次,公孫楚云很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他對麻子臉使了個眼色,兩個人正要離去,突然先前說話的那名男子,再次對公孫楚云說道:“等等,我們四人一直趕路,體力消耗巨大,此時急需要食物,讓你的仆人,先幫我們把外面的那些桿肉給煮了吧。”
“沒有問題。”
那人見公孫楚云答應的爽快,不由不屑一笑:“給臉不要臉,果真是刁民。”
公孫楚云與麻子臉離開,那名男子等了一會兒,隨后小聲對云羅說道:“云羅大人,看這男子面相,不似老實人,那些追殺我們的秦軍,恐怕不消半日時間就會找到這兒。為了避免泄密我們的行蹤,我看不如把他們兩個人殺了吧,也算給秦軍一個警告。”
“對,殺了吧,居住在這戰場附近,必定沒安好心,極有可能是秦國奸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