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戈極力爭辯,墨哈吉根本不信。
兇獸啊,他一個還不算成人的小子,怎么可能打敗這樣強大的存在。
“現在,它是我們墨哈氏的獵物了。”
腳踩著牧戈的臉,墨哈吉毫不客氣的宣布,獵物歸他們墨哈氏所有。
牧戈哪能如他們所愿。
若是平日里的獵物,也就算了,這是成人禮,對他來說,不僅僅是獵物,這是影響他一輩子的事情。
“別不服氣,小牧戈,在蠻荒,實力就是道理,現在你被我踩在腳下,是生是死本少爺一句話的事,我說它是我的,你又能怎么樣呢?與其瞪著我,不如好好想想,沒有成人禮,回去怎么給你阿爸交代吧,哈哈…你將會成為整個牧氏的恥辱。”
“哈哈…”
就連墨哈吉帶來的人,也張狂的大笑著,仿佛已經看到的牧戈回到部族,被族人嘲笑的場面。
一個沒有成人禮的懦夫,對他們來說,不存在半點威脅。
“啊。”
憤怒的牧戈,不知哪里來的力氣,提起右拳,對著墨哈吉的胸膛,一拳擊出。
瞬間感覺一股溫熱噴涌在臉上,順著脖子流淌進領口。
仔細一看,右拳已經穿胸而過,將其打了個對穿。
墨哈吉臉上笑容凝固,同時還夾雜這難以置信的神情。
“吉少爺”。
“吉少爺”。
正在捆綁兇獸的族人,見主子后背伸出來的拳頭,各個都慌了神。
牧戈顧不得震驚,收回拳頭,忍痛拔掉胸口上的骨箭,扛起兇獸,發瘋一樣的逃跑。
墨哈吉的族人哪里還有心情追他,看著躺在地上“吉少爺”的尸體,各個六神無主,沒了主意。
也不知是誰帶的頭,抬起沒了氣兒“吉少爺”,朝著墨哈氏的部族飛奔而去。
也許是上蒼眷顧,扛著兇獸尸體,逃了一夜的牧戈,竟然沒有遇到半點的危險。
天微微亮時,牧氏部族的帳篷,已是依稀可見。
站在林子的邊緣,胸膛跟漏氣的風箱一樣喘著粗氣。
肩膀上,兇獸留下的抓痕,胸口上,骨箭刺穿的箭洞,右臂上,肌肉崩裂的傷口,所有的痛處交織在一起,疼的他頭腦發暈。
眼見部族在望,咬了咬牙,扛起兇獸的尸體,搖搖晃晃的向這部族的帳篷挪動腳步。
遠處,他的阿爸臉上掛滿了喜悅的笑容,朝著他飛奔而來。
這一刻,牧戈在也堅持不住了,眼皮如同兩扇沉重的鐵門合在了一起,兩眼一黑,倒地沒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