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旭日東升。
牧氏部族顯得極其熱鬧,男人們在空地上揮灑汗水,或舉石鎖,或負重奔跑,或兩兩摔跤。
女人們聚在一起,將昨日的獵物剝皮拆骨清理干凈,大部分做成肉干,骨頭熬湯,還有些婦女在旁烤肉,偶爾抬頭,瞄一眼訓練中的男人和孩子。
準備放牧的族人驅趕牛羊往部族外走,吆喝聲四起。
牧戈雙手舉著石碾子,百無聊賴,身體力量這些天增長的很快,普通的鍛煉石器已經起不到任何作用。
“族長,族長…”在外守衛的族人匆匆跑來,神情焦急打破清晨的祥和。
待到大帳前時,大聲喊道:“族長,墨哈氏帶人來了。”
“墨哈氏?”
聽到這三個字,牧氏族人瞬間憤怒,拎起武器就往外沖。
部族外,墨哈蘭帶著一隊人大模大樣的走來,看到聚集成群的牧氏族人,大大咧咧的喊了聲:“呦呵,好熱鬧。”
牧戈雙目通紅,若不是牧云牧羽兩兄弟死死的拽著,早已沖了出去。
族長走來,眾人自覺讓出一條通道。
墨哈蘭走到跟前,看著族長,言辭不善的說道:“牧峰呢?叫他滾出來。”
囂張的言語絲毫不把牧氏放在眼里。
族長壓制心頭怒火,冷言問道:“找我族牧峰何事?”
“你族牧峰,昨日越界在我墨哈氏獵區狩獵,還搶走一頭獵物,今日前來,自然是找他討要說法。”
“你無恥。”族長未答話,暴怒中的牧戈怒吼,掙脫拉扯著他的兩兄弟,沖到最前面指著墨哈蘭咆哮道:“明明是你們越界,搶我族獵物,還在此大言不慚。”
“我族越界?墨哈氏何等強大,獵區廣闊是你牧氏五倍有余,何須越界狩獵,還搶你牧氏獵物,無稽之談。”
“你無恥,我阿爸說了,你們不但在我牧氏獵區狩獵,搶奪我族狩獵隊的獵物,更是出手打傷牧氏族人,墨哈氏怎這般無恥,信口雌黃?”
“搶你族獵物?可有證據?若是沒有,僅誣陷墨哈氏這一條罪,就已足夠我族向牧氏發起戰爭。”
“你…”
牧戈年輕氣盛,略微有些莽撞,沖動行事將自己擺在一個很尷尬的位置。
族人自然知道是墨哈氏越界搶奪獵物,但要說證據,真無法提供。
獵區有劃分,但野獸身上卻是沒有牧氏標志,無從區分。
“說不出話?沒有證據?那就是誣陷,要么現在跪在我面前磕頭賠罪,要么,墨哈氏向牧氏宣戰,二選其一。”
墨哈蘭張狂撒野,牧氏族人卻只能忍氣吞聲。
蠻荒大陸,道理更偏向于實力強大的一方。
他們根本沒有資格與墨哈氏開戰,一旦開戰,牧氏毫無疑問會被滅族。
但要牧戈給墨哈蘭磕頭賠罪,也絕不可能。
蠻荒男兒都是有血性的真漢子,怎能接受如此羞辱,死也不能。
“不愿意嗎?”墨哈蘭目光輕蔑的掃視所有牧氏族人,最后停在牧戈身上,戲謔的說道:“給你個機會,蠻荒規矩,生死決斗。”
“好,我和你決斗。”牧戈想都不想便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