潑皮無賴般的招式,墨哈蘭也很意外。
長矛近兩米,近身搏斗完全無用,反而礙事。
翻滾而起的牧戈,右拳猛然發力,一拳砸在其肚子上。
措不及防間,墨哈蘭被砸飛出去。
不等他起身,牧戈飛奔上前,抬腿一腳踢中面門,剎那間,墨哈蘭仿佛置身花叢,眼前鮮花五顏六色,身體再次飛出。
這不算完,牧戈眼疾手快,抓住半空中未落地的身體,狠狠砸在地上。
然后騎坐在其胸口,揮動拳頭對其面龐狠狠的砸,發泄心頭積攢的所有怒火。
一連三拳,拳拳砸臉,打得他頭暈目眩,分不清東西南北。
“牧戈小兒,你乘人之危…”墨哈蘭到底是身經百戰的勇士,雖一時失手,卻也很快調整過來。
瞅中機會,雙手抓住牧戈雙拳,大罵他乘人之危。
牧戈怒極反笑,問道:“生死之戰,何來乘人之危?”
“你用潑皮無賴招式,丟牧氏顏面,可敢與我堂堂正正一戰?”
抓住牧戈雙拳,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那強大的力量,墨哈蘭心里懼怕,胡攪蠻纏。
牧戈豈能上他的當,獰笑問道:“就這點力氣?還不如我阿媽。”
說完,臂膀用力交叉,掙脫抓著拳頭的雙手,右手一掌握兩臂,將墨哈蘭的雙手壓在其胸口上。
墨哈蘭奮力掙扎,卻始終無法掙脫牧戈看似纖細的手指禁錮。
“這一巴掌,是上次你闖我牧氏的懲罰。”說話間,牧戈抬起左臂,狠狠一巴掌抽在墨哈蘭臉上。
“這一巴掌,是你傷我族人的懲罰。”反手又是一巴掌。
拳頭打也就算了,可是用巴掌抽,就有些羞辱的味道了。
牧氏族人看在眼里,雖然感覺不妥,卻很解氣。
“這一巴掌,還是傷我族人的懲罰,狩獵隊十八名族人,抽你十八下。”
“啪、啪、啪…”的巴掌聲,一聲聲仿佛響在墨哈氏族人的心頭,他們做夢也想不到,部族強大的勇士,被人當作三歲小兒般教訓。
一連十八下,墨哈蘭臉腫大一大圈,面目全非,不仔細分辨都認不出他是誰,就連跟來的族人各個也嚇的臉色蒼白。
反觀牧氏族人,各個熱血膨脹,若不是因為生死決斗的關系,也很想沖上前來出氣泄憤。
“還有我父親的,傷我阿爸,做兒子的不報仇,對不起養育之恩。”說完又是一頓巴掌抽臉上。
“最后還有我的,欺負我、羞辱我,就應該想到要付出代價。”
“啪、啪、啪…”
牧戈自己都不知道打了多少巴掌,直到手掌發麻,這才停止。
墨哈蘭一張臉已沒了人形,血肉模糊,右眼眼珠子也不知何時扇沒了,黑洞洞的眼眶,血水如泉水般涌動。
下巴上早已沒了血肉,下頜骨裸露在外。
看著沾滿鮮血的手掌,牧戈神情恍惚,沉浸于憤怒中放肆的發泄,根本沒注意被打之人的變化。
伸手在其鼻下探了探,這才發現,墨哈蘭早就沒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