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戈與族人拼酒,喝的酩酊大醉,一覺睡醒已是次日中午。
宿醉后的腦袋昏昏沉沉,頭疼欲裂,嗓子干裂。
起床走出帳篷,恰巧遇到虎妞提著水囊走來,狠狠的灌了一肚子水,身體舒服了很多。
從虎妞口中得知,老族長與阿爸一大早就帶著十余名族人前往墨哈氏,此時應該已經抵達。
拍了拍腦門,大罵自糊涂,竟然因醉酒而耽誤了大事。
事已至此,即便趕去也無濟于事。
看著忙碌的族人,牧戈找到牧云牧羽兩兄弟,又招呼了幾名年輕的族人,準備進山狩獵。
前兩日阿爸獵殺的野獸基本上已經吃完,存糧無多,老族長從墨哈氏回來前,他必須要做些什么。
今天肯定來不及進山,都已過中午了,準備狩獵用的武器工具也需要時間,大家商定,明日一早便出發。
繳獲馬賊的彎刀還有不少,都是鐵器,牧戈下令給準備進山狩獵的族人每人都配備了一柄。
接任族長后第一次狩獵,必須滿載而歸。
夜幕降臨,老族長和阿爸沒有回來,心里很擔心,望著星空祈禱,希望前去墨哈氏的族人平安無事。
虎妞坐在牧戈身旁,陪著他安安靜靜的眺望星空。
“馬賊,有馬賊…”
守夜族人急切的嘶喊打破了黑夜的寧靜,牧氏部族所有男人瞬間拿起武器沖出帳篷。
未入睡的牧戈最先反應,吩咐虎妞帶部族女人小孩躲進老族長主帳中,手持彎刀趕到部族外,站在最前面。
牧山大叔站在他身旁,目光凝重。
馬賊來勢洶洶,數量是上次襲擊部族時五倍之多,火把照亮部族前大片草原。
待到跟前時,所有馬賊勒住戰馬韁繩,并未直接發起攻擊。
牧戈眼神中充滿仇恨,卻也沒急著動手,對著馬賊隊伍最前面看似是頭領似的獨眼大漢喊道:“這里是我牧氏部族領地,屬左丘氏管轄,你等屢屢來犯,就不怕左丘氏問罪嗎?”
“哈哈哈…”獨眼大漢張狂大笑,戲謔著說道:“左丘氏管轄的領地中,你這等小部族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哪有時間管你們死活。”
“我族持有左丘臣令,受左丘氏庇護,你等侵犯我牧氏部族,等同于羞辱左丘氏顏面,強大的左丘氏豈會不聞不問,哼…”
“天真,幼稚,可笑至極,牧氏沒人了嗎?竟然讓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崽子跟我說話?哦,對了,差點忘記了,你們那老不死的族長還有什么狗屁勇士,此時正在墨哈氏大牢里吃皮鞭大餐,自然無人,哈哈…”
獨眼大漢扣著鼻子,一臉不屑的嘲諷。
聽聞老族長被墨哈氏關入大牢,牧戈氣氛的說道:“休要大言不慚,墨哈氏與我牧氏同為左丘氏庇護的部族,沒有正式宣戰,不得相互侵犯,此乃左丘氏所定的規矩,莫要滿口胡言,挑起兩族事端。”
“規矩?小娃兒,說你幼稚簡直就是夸獎你。”
“等等,你們這些馬賊,從何得知我族族長在墨哈氏的消息?難道說….”
“崽子,這就不是你能知道的了,殺…”獨眼大漢或許是說了些不該說的話,不等牧戈說完,下令手下動手。
馬賊數量密密麻麻,放眼望去全都是人,在漆黑的夜色下根本無法細數。
粗略估計起碼五百余人。
而守衛部族的牧氏戰士,加起來還不足五十人,十倍的差距,硬拼,無異于以卵擊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