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水倒映銀月,整個湖面都披著月光。
將圖騰戰旗疊的整整齊齊,收與懷中,起身活動僵硬的身體,舒緩筋骨。
坐的時間太長,手腳都有些發麻。
他決定先回地獄谷中,弄明白為什么此處牧羊人齊聲稱他為大頭領。
況且,他現在也無法繼續修煉,進入體內的天地源力更本就不聽指揮。
要弄清楚原因還得詢問其他源師,畢竟在此之前,牧戈從未接觸過修煉。
五頭領淳于彥就是源師,他肯定知道原因,獨自摸索很容易出意外。
即便之前不能修煉,也聽說過源師修煉是件很危險的事情。
待手腳恢復正常,縱身一躍跳入湖中游向岸邊,順便還洗了個澡。
狼王一直趴在湖邊安靜等待,從未離開,看見牧戈往岸邊游動,緩緩站起,伸了個懶腰,視線卻從未離開過牧戈。
月光下,湖岸邊一人一狼相對而立。
牧戈一米八的身高,與五米高的狼王相比,實在過于渺小。
狼王好像也意識到了這點,在牧戈的注視下,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直到變成一頭巴掌大的小狼。
原地一躍,跳上牧戈肩頭,柔軟的舌頭舔了舔他的脖子,癢癢的,隨后繼續慵懶的趴在肩膀上,小腦袋埋進他頭發里。
沒有任何言語交流,彼此卻仿佛完全明白對方的心意。
牧戈微微一笑,順著來時的路,回到山谷中。
此時已是深夜,他沒有打擾任何人,悄悄回到之前養傷的石室。
石室中燈火明亮,雪蓮端坐石床邊上,靜靜的發呆,似在想著心事。
聽到門口的動靜,看到躡手躡腳而來的牧戈,立刻歡喜的跑上前去,撲進他懷里一個勁的說著:“是你…真的是你…”
“當然是我啊,這石室不就是地獄谷中牧羊人給我住的嗎?”
“不是的,不是的…”雪蓮說著說著,梨花帶雨的哭了起來。
牧戈腦子有點亂,她這一會兒說是,一會兒又說不是,到底什么意思?感受著懷里冰涼柔軟的嬌軀,臉很紅。
覺的這種行為對不起虎妞,但又不忍心推開,便問雪蓮:“你說是我,又說不是,到底什么意思?”
聽到牧戈問話,雪蓮抬頭說道:“現在我可以肯定,你就是我的親人。”
“我?親人?你?”
“對,親人。”
牧戈腦子里更亂,但聽到親人兩個字,瞬間想到山洞那面湖中的一幕,強調著說道:“你可以當我是你的親人,但不能說我是你的妻子。”
“為什么?”雪蓮眼神疑惑的反問。
牧戈無奈,實在想不通她為何連人情世故都不知曉,解釋道:“首先,只有結為夫妻后,女孩才能被稱為是妻子,男人的稱呼叫丈夫,我是男人,所以你不能叫我妻子。”
“那我是不是應該叫你丈夫?”
“這個…也不行,我們沒有成親。”
“是什么成親?是不是我們成親后就可以叫你丈夫了?”
“這…”牧戈越解釋越亂,直接說道:“你以后叫我牧戈就行,或者叫哥哥。”
“哦…”
雪蓮委屈的點了點頭,心里好像很抵觸,卻沒有違背牧戈的意思,勉強接受他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