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已經進入狂野形態的景辰,漸漸恢復了正常人的樣子,平靜的躺在那里,仿佛睡著了一般。
“咦?”里奧斯的聲音響起,“這戒指竟然能破掉感染野性之心的戾氣?”
原本匯聚在景辰身邊,那肉眼可見的戾氣,此刻仿佛被什么力量限制了一般,在距景辰一米處,形成了一個半圓形,而那銀色的戒指,此刻也是銀芒閃耀,看似微弱的銀芒,卻讓那些戾氣不能越雷池一步。
當景辰再度睜開雙眼時,眼前的世界已不再是一片暗紅,而是深紫色,那仿佛鮮血凝固一般的顏色,那些肉眼可見的戾氣,竟然隨著他的起身,變幻著形狀,但不管如何變幻,依舊離他有一米遠的距離,而那枚銀色戒指,依舊閃動著淡淡的銀芒,就是這看似微弱的銀芒,讓這些戾氣不能靠近景辰。
“醒了?”里奧斯的聲音傳來。
“嗯……”景辰應了一聲,此刻他才感到身上劇痛,低頭一看,只見渾身上下已經是一片暗紅色,那些從傷口之中流出的鮮血,此刻早已凝成血枷,看上去頗為凄慘。
“這里還是萬獸血陣?”
“嗯,確切的說,這里已經算是血陣中心了。”里奧斯的聲音中透著無奈,原本只是穿過這大陣的話,并不需要來到這陣中的位置,一般陣法的中心,都是其保護最周全,殺招最多的地方,畢竟這里是大陣的核心,陣眼的所在地,而陣眼一破,大陣不攻自破。
“里老,我剛才是怎么了?就感到有一個聲音在召喚我,好像……父母?”景辰疑惑道,回想起剛剛的那種感覺,仿佛小的時候,景天和月露喊他回家吃飯一般。
“唉,也是我忘了這茬,這萬獸血陣旁人進來倒是不會如此,但你擁有野性之心,這里又是匯聚萬獸怨念所成,所以你被迷惑了,還好有這戒指,否則……”里奧斯嘆息一聲沒有繼續說下去,語氣中不免帶著一絲慶幸。
聽了里奧斯的話,景辰又仔細看了看手上的戒指,此刻,它依舊閃爍著淡淡的銀芒,但除此之外卻看不出什么奇異之處。
“那我們現在?”景辰也不是鉆牛角尖之人,既然看不出什么,便也不再多想。
“都到了這里,想原路返回怕是困難了,不如到那陣眼去看看,說不定會有些什么,我感受到的那股熟悉的氣息似乎就在那里。”
里奧斯這么一說,景辰似乎又聽到了那個曾經在破殿中聽到的聲音,只是這次要清晰很多,不再多想,景辰抬腿向那陣眼處走去。
越往里行,天空的顏色愈加深沉,最后早已變成黑漆漆一片,但景辰有那銀芒護持,倒也能分辨出方向,行了大約一刻鐘的時間,景辰已經來到一處高地,這高地明顯比周圍要高出不少,而高地之上能看出一個模糊的祭壇樣的石臺,只是景辰所站之地離那祭壇還有二三十米,看不太清楚。
“咦?”里奧斯似乎也看到了那祭壇,輕咦了一聲。
“怎么了,里老?”聽到里奧斯的聲音,景辰停下腳步,這詭異的大陣之中處處透著兇險,他也不敢胡闖一氣。
“沒什么,在我記憶之中,這萬獸血陣的陣眼并不需要布置成祭壇,除非……”里奧斯頓了頓,繼續說道,“除非是想召喚或者復活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