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又是那個溫和的聲音,景辰異常熟悉,只是此刻無論他如何努力,依舊抬不起那異常沉重的眼皮。
“嗯?”感覺之中,那人就在身邊,但景辰卻不能看,也不能摸。
“你為什么想得到力量?”那個聲音再一次響起,依舊在景辰的耳邊。
“力量……?”景辰本以為自己會脫口而出,說出是為了父母,可話到嘴邊,又覺得不該說出來,在景辰很小的時候,景天每每給他講起獸潮的事,都要對他說,“兒子,記住,男人有可為,有可不為,作為一個男人,即使血濺五步也要明白自己為何而戰!”此時此刻,父親的聲音仿佛再一次在耳邊響起。
“為了我想守護的父母,親人……”
“……”
那聲音沒有再次響起,不知過了多少個日夜,也不知過去了多少個春秋,初時,景辰還無法適應這種無盡的黑暗,但漸漸的,他習慣了,習慣了這種能量漸漸流入身體的感覺,習慣了安靜的一個人。
“你覺不覺得他像一個人?”
此刻,在那群獸嬉戲之地,兩個一模一樣的中年人站在一片小水塘邊,這兩人都是中等身材,穿著長袍,卻與魔法師穿的那種長袍不同,一位穿黑袍的背著手,看著那水塘中的景象,一位穿白袍的仰望著天際不知在想些什么。
“誰?”白袍中年人問道。
“景峰!”黑袍中年人干脆的答道。
“景峰?”白袍中年人收回遙望天際的目光,看向那水塘,說道,“你這么一說確實有點像。”
“是啊,當年的景峰可真是天縱奇才,即使是在我們圣堂之中,也算得上一位真正的強者了。”那黑袍中年人唏噓不已。
“嗯,還記得當年進入圣堂前最后的考驗吧?”那白袍人笑著搖了搖頭。
“你又忘了,我本就是你,你也是我,只是在這空間之中,我們才彼此分開。”黑袍人笑著看向對方。
那白袍人微微一愣,旋即也釋然的笑道,“是啊,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只是在這空間之中呆了八百多年,太久了……”
“……”聽到這話,那黑袍人一愣,嘴微微一抿,不再說話。
“噗通……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