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們快要不行了,你倒是想個辦法啊。”安東一邊說著,一邊揮動手中的魔杖猛砸那頭撲上來的赤烈狼衛。
可惜,他的話景辰仿佛沒有聽到一般,只見此刻的景辰如同一臺殺戮的機器,不停的揮動著那淡金色的臂鎧。那臂鎧每每起落之時,便會有一頭魔狼失去生命,如此效率的殺戮初時的確把安東等人狠狠震驚了一把。但此刻早已習慣了景辰這種殺戮的幾人,最想知道的是景辰有什么辦法,能帶著他們脫離這種困境。
“你給老娘安靜點,沒看雪姐姐和嫣然姐姐都沒說話嗎?你一男人好意思說累?”凌蘇那甕聲甕氣的聲音呵斥道,只是這聲音卻有點底氣不足的味道,顯然,她也是十分疲憊了。
“再忍一下。”景辰的聲音突然響起,但幾人驚訝的發現,那聲音卻不似從景辰所在的位置傳出,倒更像是……更像是在那前方狼王所在的地方傳來的。可惜,不管幾人如何仔細的看,那里都空無一物,哪有景辰的影子。
幾人對視了一眼,又偷眼看向那表情麻木,機械得殺戮著的景辰,心中瞬間都已明了。
“那是……”安東剛想說話,卻被身后的凌蘇掐了一把,剛到嘴邊的話,也是戛然而止,安東并不傻,相反他還很聰明。聽到景辰聲音的那一刻,他突然想到了當初與景辰在新生排位戰時對戰的情景,那句對白,直到此刻他還記憶猶新。是的,景辰還是一名德魯伊,一名擁有著強大天賦的德魯伊,任何忽略了這點的人,都會為他們的錯誤付出慘痛的代價。
這一刻,幾人都變得沉默了,而沉默中的眾人并沒有發現,在他們不遠處的空氣中,月光竟然發生了些微扭曲,而那扭曲越來越近,最后竟然移動到霧陣之旁。
戰斗依舊在繼續,不停有魔狼沖入那早已很淡很淡的霧陣,也不停有魔狼哀鳴著死去,但它們的死絲毫沒有打擊到同伴前進的熱情,恰恰相反,它們的死更激發了其他魔狼的血性,這是一場屠殺,這也是一場為了生存的戰斗。
“嗡!”
一聲清響,那霧陣終于耗盡了最后一絲能量,整片霧陣所在的空間微微顫抖了一下,瞬間化為虛無。這一刻兩頭狼王的眼中流露出一絲興奮,是的,它們等到了,等到那些該死的人類失去最后一層屏障的時候,不再遲疑,兩頭狼王身子一弓就要向幾人撲去。
這一刻,潛行中的女子嘴角掛起了一絲恬靜的笑容,只不過這份笑容卻出現在一個臉上有著如此嚇人傷口的女子臉上,這笑看起來就仿佛那來自煉獄的惡鬼的獰笑一般,她動了,整個人陡然化為一道虛影向著景辰撲去。
“砰!”
“轟!”
兩道聲響不分先后的傳入安東等人的耳朵,只見那原本受傷昏迷的女子,不知何時已經來到景辰的身后,一雙白嫩的玉手早已握住了景辰的脖子,那聲悶響便是女子把景辰的頭顱拔出脖腔的聲音。
而另一聲轟鳴卻是發生在那兩頭狼王所在的地方,只見那里已經出現了一個直徑十米有余,深不見底的坑洞,不要說那兩頭兩王,就算是周圍數百頭普通魔狼,和七八只赤烈狼衛也是一齊失去了蹤影。
“怎么會?”女子拔掉景辰頭顱的一瞬間,并沒有看到意料中的血光迸濺。這并不是她第一次這么做,在她完成刺殺訓練之時,她的導師就帶著她到了家族的地牢。在那里有很多違背了家族意愿的囚徒,她的導師曾讓她親手拔掉了十多人的腦袋,那一夜,血濺滿了她的衣衫,那一夜,她吐得稀里嘩啦,連膽汁都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