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日以意念操控幼龍,呼吸吐納,汲取日月精華,進境本也不慢,但能如此迅速,也是虧得有這些堪稱天材地寶的物事。
幼龍每日吞食,汲取其中藥效,具有極大的益處。
只是,這種養龍的方式,也只有他這財富雄厚的淮安首富,才能支撐得住了。
“終究還是無財不足以養道啊……”
莊冥如此感慨了聲,對于繼續壯大莊氏商行,擴展生意的念頭,愈發強烈了。
但在此之前,還須擺平眼前之事。
因為他心中清楚,陳王絕不會善罷甘休!
——
白老先一步到來。
旋即陸合與岳陽,也一并趕來。
“公子……”
“來了。”
莊冥示意他們坐下,旋即緩緩道來:“如今莊氏商行被查封的各處倉庫及店鋪,均已解封,危機暫解,我等得以舒緩一口氣,但卻不能真正安穩下來。”
“公子的意思是……”三人對視一眼,均是露出憂色。
“你們真以為,今次動強,便可以逼迫他真正妥協?”
莊冥輕笑著道:“陳王自比神仙,來到淮安,如神仙降世,我們都是凡夫俗子,螻蟻一般,他怎么可能會向我們妥協?”
“陳王從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今次卻吃了大虧,心中定然不忿,勢必會等待時機,加以報復。”
“如今他只是不愿大動干戈,攪亂了他在淮安的計劃。”
“可一旦他在淮安之內的事情,都大致定下,騰出手來,必然還要對付莊氏商行。”
“雖然我用淮安十六府的官員聯名彈劾來威脅陳王,其實我并沒有多少把握,因為這些官員,本也是心黑手辣的人物,未必會妥協。”
“我若是如此強行逼迫,恐怕陳王還沒有受到威脅,這十六府的官員就要狠下心來,聯手將我們一網打盡,從而滅口了。”
“至于陳王當年養寇自重,殺良冒功之舉……”
莊冥停頓了下,忽然笑道:“其實陳王已經將尾巴收拾干凈,只是陸合打聽了許多消息,我用心去猜測出來,千般思慮,避重就輕,似是而非,從而編寫出來的,但我編寫的內容,想必都合乎大致的經過。如此,陳王定然會覺得我真的掌握證據,會極度重視,將此事的尾巴,清理干凈。”
“他只要將這些都查清楚了,收拾干凈了,我們作為民間商人,其實也無法奈何得了他的。”
“待到那時,便是他再度下手的時候了。”
“這一次查封莊氏商行,對我們來說,固然是滅頂之災,對他而言,只是順手而為罷了。但是,待到下一次……”
停頓了一下,莊冥神色凝重,說道:“下一次,他出手必然是更為狠辣毒絕,足以讓莊氏商行一夜傾塌,讓我等死無葬身之地。”
在場三人,面色皆變。
只是并沒有太多懼色。
從他們接下公子之命,去伏殺陳王麾下時,便已想過最惡劣的結果。
“公子的意思是……”
“這一次,我從未想過能夠與陳王化干戈為玉帛,原先便是不可調和的恩怨,經過此次之后,必是不死不休。”
莊冥說道:“只不過如今他有所忌憚,又以大事為重,才將我們這些小人物,暫時放下而已。他只是不想節外生枝,而拖延一下時間,先去辦他眼中的大事,而實際上,我們其實也同樣在拖延時間。”
陸合施禮道:“公子已有謀劃了?”
莊冥吐出口氣,道:“相較之于陳王這等朝堂上的權臣,我們只是民間的百姓,要與之爭斗,無異于以卵擊石,所以我們的生機,還在于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