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冥伸手入袖中,撫弄著蛟龍的頭頂肉包。
他這蛟龍之身,如今顯露真身,已能長達三十二丈,極為粗壯,不談經他使來,蛟龍戰力會是如何強悍,單論修為,法力之雄厚,已不遜色于尋常的金丹上層人物。
不過,想要再進一步,似乎遭遇了瓶頸,還需要積累,才能一舉沖破。
或許下一次沖破,便可以長出蛟龍獨角。
待到那時,修為大增,戰力大盛。
他將手從袖中緩緩抽出,抬頭看去。
院外的那位正令大人,腳步沉穩,臉色如霜。
“莊冥!”他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充滿了殺機。
“見過正令大人。”莊冥起身來,施禮道。
“你敢殺朝廷命官?”江地正令厲聲道。
“大人是要唬我么?”莊冥背負雙手,昂然道:“事情經過,我已如實告知你屬下的人,想必半途之上,他們也告知了你。在此期間,我未曾動手,你的仵作吏使正在勘驗,你善于緝兇查案的屬下,也在勘察,他們應該可以推斷出真相,而還我一個清白……”
“你真當本官蠢么?”
“大人何出此言?”
“大庭廣眾之下,袁濤無端赴死,一身宗師武道修為全然未使,死得不明不白,而今你故技重施,真當本官不能奈何得了你?”
“無憑無據,大人要用話術嚇唬我,誘我招供?”莊冥輕笑道:“這還不如嚴刑逼供……”
“袁濤的命是小事,可朝廷命官的命,可不是你說取就取的!”
江地正令的手,按在了他的令牌上。
二百余精銳,圍住了這院落。
而院中三十余人,在他身側護衛,足有九位宗師。
這樣的力量,如放在東勝王朝,已能正面撼動千軍之眾!
莊冥輕笑了聲,伸手按了按,示意岳廷與陸合二人不要妄動。
隨后他才看向江地正令,臉色漸冷。
“袁濤死了,與我何干?”
“副令死了,與我何干?”
“滿院武者死了,與我何干?”
“誰見我殺人?”
“我殺人的罪證何在?”
“我未曾出手,你無憑無據,敢定我罪?”
莊冥看向眾人,揮袖道:“莊某尊重這大楚王朝的律法,但你這一地正令,是要踐踏大楚律法,還是覺得你便是一地王法?若真如此,說不得便要送你去見掌印府尊大人!”
江地正令退了一步,喝道:“莊冥!你死不悔改!待本官拿下了你,再慢慢炮制!”
他伸手一揮,喝道:“拿下!”
院中公人,盡都圍了上來。
莊冥輕笑出聲,站起身來。
身上頓有龍吟之音響起。
眾人氣血盡數凝滯。
連同武道宗師,竟也都氣血不暢,舉動凝滯。
“果然是修道之人!”
江地正令面色一變,當日他官令動蕩,而袁濤死得不明不白,心中便有猜測。
但這年輕人,終究沒有習武的痕跡,何況武道至高也不過袁濤所在的武道三重。
這果然是個修行人,且手法極為玄奇!
但他早有所料,也不意外,而且也沒閑著。
在之前下令抓人之時,已連踏七步。
此刻他停下腳步,便將手中令牌往前一引。
當即氣氛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