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冥頓了下,問道:“此為何物?”
劉越軒聞言,張了張口,卻沒有回應。
“我收留了你,而得罪天機閣。”
莊冥伸手撫著蛟龍,徐徐道:“也總該知道,你憑什么讓我給你擋住整個天機閣?退一步講,你既然投奔了我,卻還信不過我?”
停頓了下,莊冥又笑道:“何況,你在天機閣的罪,實則在東洲人杰榜上,我戰績一欄,已然替你洗清了嫌疑。你若是一般的弟子,被扣下這樣的債,要么認命,要么逃命,當然,逃命實則也是認罪。但你終究不是一般弟子,怎么會認罪?”
劉越軒嘆了聲,道:“什么都瞞不過你。”
莊冥平靜說道:“你好不容易進了天機閣,怎么會輕易離開?何況,離開也便罷了,一樁對你而言,可以輕易洗脫的罪名,卻讓你落得個叛徒的境遇……想必一切緣由,另有變故罷?”
劉越軒點了點頭。
莊冥看向石盤,道:“因為這個?”
劉越軒嘆了聲,道:“正是。”
莊冥收回目光,問道:“什么東西?”
劉越軒稍有遲疑,終是應道:“大衍算經。”
莊冥的手忽然一僵,半晌未有回話。
“天機閣失傳六百年的至寶?”
“不錯。”
“傳說內中,有天機閣三篇不傳秘訣。”
“有。”
“按照當年的規矩,天機閣的門人,若得此大衍算經,如天命所選,可列為天機閣主。”
“是有這么個規矩。”
“可惜天機閣早已失傳,如今的閣主都只學殘篇,何況下一任閣主,是他的獨子,這才是你要逃命的原因罷?”
“你怎么比我還像天機閣的?”
“看來我說得倒是不差。”
“基本沒錯。”
“那我可未必保得住你。”
“……”劉越軒深深看他一眼,說道:“大衍算經出世,遲早是瞞不住的,天機閣遲早要找上門來,只不過,好在大衍算經極為玄妙,天機閣也測算不了。而且,我得大衍算經之后,以天字篇,測算未來生機,直指于你……”
“大衍算經,天機閣的根基,可不是一頭坐騎的罪責可比的。”莊冥轉過頭,看向了他,沉聲說道:“若我真的收了你,今后直面可是天機閣主,甚至是整個天機閣!”
“但我才是天機閣的未來閣主!”
“可我未必能護你,越過面前的劫數。”
“你一定可以!”劉越軒低沉道:“唯一的生機,在你!”
“這個……”莊冥目光微凝,略有思索。
“神石!”劉越軒忽然出聲。
“嗯?”莊冥道:“此言何意?”
“如今我已今非昔比,得此大衍算經,我可以算出你想要知道的天機,比如當時測算之時,天象崩碎的神石。”
“其實當時,我一見到了三個方向。”莊冥頓了一下,道:“但是全無線索。”
“我可以替你指明確切的線索。”劉越軒托著石盤,說道:“正如你所說的,要讓你庇護我,也須得讓你看清楚,我劉越軒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