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也有些詫異,拿起包裝看看。
“嗯。
是毒鼠強,雖然寫著聞到死,主要成分還是大同小異,這個需要帶回去做毒物檢測,與兩名死者體內的毒物進行比對,看看是不是同一類型。”
黃隊長現在也有些混亂了,能夠在死者家找到毒鼠強說明啥?
兇手熟悉這個家的一切?
還是兇手和死者經常出入一樣的環境,能夠買到這樣‘緊俏的東西’。
周海看了一遍整個黑漆漆的房間,走向兩個孩子的房間。
破棉被和桌子散落在一側,大桶水空桶倒在床邊,這上面幾個淺色的痕跡,是胖子采集指紋的位置。
上下鋪鐵床草墊掀開,上鋪藏著一顆大白兔奶糖,如今已經融化粘附在金屬床架上。
走到窗前,窗大敞四開,這個房子,唯獨這里的玻璃沒有炸裂,如若爆炸那個男孩將更加危險,畢竟他就坐在窗外的金屬置物架上。
床邊柜子外面,散落著很多床單和針織物,有一些已經被撕碎,一根根布條被打成繩結。
想到那女孩兒尺橈骨折的手臂,這些布條應該是拼勁全力撕咬扯碎的吧。
如此自救措施真的是可圈可點,濕棉被堵門,桌子頂著,床單解繩索自救,每一項做的都非常到位,看來學校進行過相關培訓。
撿起地上的書包,暫且稱之為書包吧,其實就是一個購物的布袋子,四角已經磨損的極為嚴重。
拿出里面的作業本,看著一筆一劃寫的張春燕三個字。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進入十一月白日短了很多。
周海一手打開照明,一手翻開,數學作業雖然寫的很認真,但錯誤很多,一頁有七八個紅色的叉叉。
再拿出來一本,語文作業還算可以,沒什么大的錯誤。
周海放下語文,拿出一本英語作業,上面真的是慘不忍睹,老師已經不再打叉,而是波浪線加上大大的問號,旁邊還有紅筆點的點點,可見老師的不解與著急。
只有語文勉強合格,那她這些消防知識怎么知道的如此詳盡?
周海合上作業本,帶著滿滿的疑惑出了房間,黃支隊正在和看守現場的警員說著什么。
見周海出來,幫他拎著勘察箱。
“弄好了?”
周海點點頭,黃支隊揚了揚下巴。
“快點兒跟周法醫說說,你剛剛問過鄰居的結果吧!”
那小警員趕緊立正,稍顯拘謹地立正。
“周法醫好!
剛剛我問了三樓和一樓四戶人家,他們說趙寶貴是個絕戶,沒有親戚,沒有朋友,只是關門過日子,從不與人來往。”
“哦?
那徐彩玉會有什么來往密切的人嗎?”
那小警員搖搖頭,回憶了一下說道。
“只有一樓東戶的大媽知道一些徐彩玉的事兒。
徐彩玉當年帶著孩子搬到東南市來的時候,就租住在老太太家的附房中,老太太還經常接濟她們家。
老太太說,趙寶貴就是那個時候看上徐彩玉的,大媽似乎還勸阻過,只是徐彩玉當時真的是生活艱辛,老太太也就沒說更加重的話。”
“附房?”
周海回憶了一下,樓下的空地上沒看到過于低矮的平房啊?
“那些附房沒房照,曾經就建在樓北那些沙土堆處,前年說是要加蓋幾棟樓,將其拆了,補償款已經發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