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凡夫俗子,也敢辱及真元宗?
正當他要順手一劍,把這個武道宗師斬殺之時。
又聽得對方嗤笑了聲。
“陳飛揚,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汪震喝道:“別說你區區真元宗第三真傳,就算是你真元宗首席大弟子任松成,不也被我家公子擊敗了嗎?”
陳飛揚聞言,陡然一怔,他目光掃過聞旱,又掃過了汪震,最終落在了莊冥的身上。
這個人氣息平淡到了極點。
幾乎只像是一個凡夫俗子。
可是他作為金丹級數的真人,心氣憤怒之下,掃了過去,對方依然是如此風輕云淡。
而就在這個金紋白衣的年輕人袖中,有一條蛟龍,倏忽飛出,盤旋一周,停在了他的肩膀上。
“莊冥?”
陳飛揚面色驟然凝重下來。
人杰榜第六、太虛公子、豢龍君、莊冥。
大師兄任松成不久之前,便是被此人擊敗。
他自問修為僅比任松成差了一絲,但任松成具有鎮山法劍在手,故而本領極高。
如今任松成都被此人擊敗,他又如何能是這莊冥的對手?
“是我。”
莊冥微微點頭,淡然道:“這白鷹是我今后的坐騎,他傷我坐騎,還想對我不敬,今日我討個公道,你以為如何?”
陳飛揚面色變幻,過得片刻,才道:“他終究沒有殺掉你的坐騎,也沒有傷及你本身,此事……”
莊冥平靜說道:“你看我這白鷹,斷一翅一足,該當如何?”
陳飛揚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趙家老祖認出了莊冥的身份,知曉對方是東洲年輕一輩真人中排行第六的人物,并且不久之前,擊敗了真元宗首徒,心中已是沉了下去。
任松成是真元宗首席大弟子,而陳飛揚只名列第三,本也分了高下,而今任松成都敗了,如何能指望陳飛揚?
正這般想著。
便見陳飛揚舉劍一揮。
趙家老祖一腿一臂,陡然離體而出。
但見這位金丹級數的老輩真人,只是悶哼一聲,便運使法力,止了血氣,忍了劇痛,卻一言不發。
“他斷你坐騎一翅一足,我斷他一臂一腿,算扯平了。”
陳飛揚神色難看,悶聲說道。
莊冥只笑了聲,卻沒有回應。
汪震往前一步,說道:“他的分量,不足以與我家的白鷹相提并論。”
陳飛揚寒聲道:“你真要取他性命?便不能給我一個顏面?”
莊冥只含笑不語。
汪震嘆了聲,說道:“想要保他性命,就看他有多少底子,能買他的命了……趙家恐怕拿不起,不知陳道兄?”
陳飛揚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我好歹是真元宗的……”
“真元宗弟子很了不起嗎?”
“……”
“別說你區區真元宗第三真傳,就算是你真元宗首席大弟子……”汪震重復說來。
“行了!”陳飛揚拋出一瓶丹藥,喝道:“此乃太元宗療傷圣藥九陽還真丹,我這里還有十二枚。”
“才十二枚?”
汪震皺了皺眉頭,看向莊冥,道:“公子以為如何?”
莊冥輕笑著說道:“應該可以讓小白恢復傷勢了,便給他真元宗一個面子,饒這趙家老前輩一命罷。”
聞旱隱約有些遺憾,看來這一戰是打不起來了。
“此事到此為止,我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