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城禁衛軍中。
陸合統領,率二百人,巡視南城。
他是神魔之尊,在禁衛軍中,倍受敬畏。
而在此時,有士兵來報。
“大統領傳訊,從晨時至今,南門這邊,已進了三十二位金丹級數的真人,其中三人已是金丹圓滿,須得嚴加關注,尤其是剛剛進城的那位豢龍君莊冥,曾在真玄手下逃生,如今住在云樓第八院,不過……”
“不過什么?”陸合出聲道。
“歸元宗首徒、太元宗長老、驚天門陳飛云,剛才都往云樓過去,初步推測,是沖著那豢龍君莊冥去的。”這士兵回應道。
“這……”
陸合眉頭緊皺。
此刻他倒也想要過去看看,但無論是公子,還是劉越軒先生,都沒有授意。
未經公子與劉先生的授意,此時貿然過去,一旦落在某些人眼里,是否會將自己與公子之間,聯系起來?
再細想之下,以公子的本領,自然也不懼真玄之下的人物,也無須自己出面。
陸合心中這般考慮,旋即便道:“南城禁衛,分二十六隊,云樓那邊自有范統領看守,他沒有求援,我們也無須援助,照舊巡視。”
眾多禁衛,盡都應是。
而陸合身著黑甲,手握長刀,眉宇冷淡,心中念頭卻不斷轉動。
此次公子進城,未必需要見他陸合。
但是統籌王城之事的劉越軒,公子是非見不可的。
按道理說,以公子的謀劃,自然是悄然入城,為何會不加掩飾,直接入城,顯得如此高調?
“公子本身,就十分引人矚目,此番歸元宗首徒等人前去,恐怕還會引動好事之人的目光,不少人都會盯著那里……此后各家眼線,也會知道豢龍君莊冥,住在云樓第八院,不免會多看一眼。”
陸合暗道:“尤其是學士府,把控王城風吹草動,公子一舉一動,恐怕他們都能查得清楚……若要離開云樓,去見劉越軒,恐怕不易。”
——
街道之上。
岳廷伸了個懶腰。
他換了一身深紅色長袍,提著他風騷的法劍,招搖過市。
“可惜公子不讓我在明面上,跟他有什么交集。”
“我玉面白光劍的名頭,沒法借鎮岳的手,再傳揚一遍,只能用玉面小郎君的名聲了。”
“可惜了,多好的揚名機會,只能再等些時候,風頭過了,公子準許了,再讓大家知曉,玉面小郎君的大名,實為玉面白光劍。”
岳廷悵然嘆息一聲,低下頭去,抬起手來,問道:“龍君,你說是不是?”
——
云樓。
第八院。
轟地一聲!
劍刃被拍偏。
劍氣如霜,凝結整個院落。
而又被氣血熾烈,頃刻融化。
悶響震動之下。
兩道人影,各自退開。
院中已經多了一個深坑。
而深坑的兩側邊緣,兩人相對而立。
“你是什么人?”
陳飛云右手提著劍,臉色凝重,他左手抬起,食中二指撫過脖頸,再放在眼前,便見二指之上,皆有鮮血。
而在深坑的對面,那神情冷漠的壯漢,右手背上,一條劍痕,深可見骨。
這一番爭斗,不過眨眼光景,但兩人的交手,來回已有十余次,各得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