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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機閣一方所在。
諸位真玄,齊聚于此。
“李道兄,你是天機閣第三峰的首座,不知大長老昨夜之事,究竟何故?”
“測算天機,遭受反噬。”李首座貌若中年,臉色凝重。
“可是按道理說,他真玄五印,比莊冥區區金丹,高了何止一籌?便如同有修行之輩,測算凡夫俗子一樣,怎么會遭受反噬?”有人問道。
“這正是李某也費解的地方,此事其中究竟,此刻看來,太過復雜,莊冥究竟涉及到什么奧妙天機,還須得大長老蘇醒,才能明白,不過……”李首座嘆道:“既然我這位師兄,為了此事,已經昏迷不醒,我造詣還不如他,只怕也幫不上忙,諸位恐怕要另外考慮方式了。”
“大長老一時半會兒,難以蘇醒,我等也不能就在這里,靜候他醒來罷?”真元宗太上長老應道:“諸位還有什么提議?”
“作為聚圣山第十三真傳,他在大楚王朝之中,得知白圣君隕落之事,必將歸來,而大楚傳來的消息,也是如此,我等在此,守株待兔即可。”
“可是各家陣仗如此浩大,他若見了,只怕聞風而逃。”
“李道兄當真難以推算莊冥所在?”又有一位老者,出聲問道。
“李某雖為一脈首座,但只是修為上,比大長老稍高一籌,至于推演人蹤,不是強項,遠不如大長老。”李首座微微搖頭,這般應道。
“如此,便先命各方,合力布陣,等他過來,收入網中,再作棋子。”真元宗太上長老說道。
“此舉可行,不過,也不能將準備,盡數放在這莊冥身上,誰知他是否真會歸來?”古陽山主忽然出聲道。
“古陽山主,此言何意?”適才那老者,偏頭過來,問道。
“擒拿莊冥,可做準備,但其他方面,也不能視而不見。”古陽山主沉聲說道:“聚圣山一向行事霸道,即便白圣君隕落,聚圣山的弟子,也是同樣強大,他們必定不會因為白圣君的一朝隕落,便輕易扭轉數百年間的行事風格。按道理說,他們能騰出手來,定會殺盡我們這些“圍攻”聚圣山的各方人物,但照目前來看,聚圣山弟子都未現身,其山門之中只怕不容樂觀……也許如大長老所言,他們在鎮壓聚圣山的大兇。”
“若真是如此,反而不好奪取福澤,否則聚圣山弟子撤開,兇威爆發,一拍兩散,該要如何?”流豐福地太上長老搖頭說道。
“不要忘了,派進去的足有三十余位修行人,金丹級數皆滅,道印級數反而無恙,可以繼續派人探查,若當真查出我們想要的結果,那么……諸位恐怕就不會在此心平氣和地商定罷?”古陽山主出聲道。
“所言有理,既然如此,那么本座……”
真元宗太上長老沉吟著,正要調度各方,卻眉頭一挑。
就在這時,外邊有一人匆匆而至,赫然是天機閣那位真傳弟子。
這位真傳弟子,見得眾人,不免神色猶疑。
眾目睽睽之下,這位李首座心中念頭一閃,便抬手道:“但說無妨。”
這真傳弟子頓時躬身,正色道:“報首座真君!東南方向,四千里外,發現聚圣山第十三真傳,莊冥的痕跡!”
剎那之間,諸位真玄大修士,無不訝異,均對視一眼。
“莊冥?當真?”
“那人衣著打扮及樣貌,與大楚所傳消息一般無二,并且,他施展的劍術,是聚圣山第七真傳弟子呂華創立的虛虹劍訣,定然不假。”這真傳弟子應道。
“他竟然真敢自投羅網?”古陽山主顯得甚是詫異。
“先前是一道遁光,從遠處而來,未有停息,直沖聚圣山福地所在,被人攔下,才發覺他是莊冥。”天機閣弟子說道:“看來是慌忙過甚,未有提前探知,橫沖直撞,直接撞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