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隱瞞來歷,藏入我太元宗外門,不知意欲何為。”
“哦?”中年人神色一冷,轉過頭來,強壓憤怒,聲說道:“這么說來,是你聚圣山打入我太元宗的奸細?而今奸細被捕,卻強行來我太元宗要人?”
“胡說八道什么?她只是一個向往丹道的少女,而我只是送她來太元宗,何談奸細?”莊冥輕笑出聲,說道:“何況,我聚圣山自立宗以來,從來不懂得怎么用奸細,畢竟這些年來,本門的人,想知道什么,想取得什么,一劍過去,自然有人送上門來!”
“好生狂妄!你還以為如今仍是你聚圣山肆意妄為的時候?”
中年男子伸手一揮,將在場猶是昏眩的眾人,盡數移開千里,方是出聲喝道:“單槍匹馬來闖我太元宗?你將我太元宗置于何地?就算你是真玄大修士,也不能如此放肆!你當你是你師尊白圣君不成?”
莊冥看著眼前震怒得近乎要動手的男子,卻只是笑了聲,分毫不懼,以糾正的語氣說道:“我并非白圣君,但我是白圣君的弟子。”
中年男子身外六印,環繞不休,氣勢愈發強盛,他看著莊冥的眼神中,有些嘲諷之色,說道:“看來是仗著身份,張揚跋扈慣了,可是有白圣君在,你尚可仗勢欺人,眼下白圣君死了,你這糊涂后輩,該醒醒了!”
莊冥說道:“我師尊哪怕離世,但聚圣山還是聚圣山,否則你太元宗的太上長老,以及十余位長老弟子,就不會葬送在聚圣山之內了。”
中年男子哼了一聲,說道:“本想著你若能低頭認錯,那本座就容你離去,眼下看來,只好擒下你,再向你聚圣山要個公道!”
莊冥微微搖頭,說道:“你抓不住我。”
聲音落下,他伸手一揮,當即在身外,便有二十道身影,各立一方。
每一道身影,赫然都有著堪比本身的氣勢!
“不知尊駕可有方法,擒得住我?”
莊冥的聲音,似乎顯得無處不在。
中年男子,眼神驚異。
他本以為莊冥不過只是后輩,憑借自身近千年的道行,足以鎮壓得住這未滿百歲的聚圣山弟子。
只不過,他一直只是壓迫莊冥,而無動手的意念。
因為宗主吩咐,沒有到必須動手的地步,便不要動手,能驅逐對方便驅逐對方,省得節外生枝,與聚圣山結下死仇。
但看這莊冥如此妙術,竟讓他分辨不出真假虛實。
也即是說,這莊冥有恃無恐,認為想來便來,想走便走,才如此張狂?
問題是,他確實沒有克制之法。
莊冥在他面前,確實讓他感到很棘手。
“看來你真要逼得本座動怒。”
中年男子背負雙手,喝了一聲。
頃刻之間,太元宗山門之內,有著三十余道真玄大修士的氣勢,沖霄而上,圍攏八方。
其中竟有四位絕頂真玄!
無窮無盡的氣勢,席卷了過來。
“本座讓你離開是一回事,而被你逃離,又是另外一回事。”
中年男子冷聲說道:“當今世上,只有我太元宗放走的人,而沒有從我太元宗逃走的人!”